撼,即便是他,一旦被如此多數量的八足蟲圍攻,不小心之下被咬一口,那也將異常危險吶,江白羽才聚海層次就敢這般大膽,當真是自不量力。
鶴皇則用餘光觀察著秦夫人,失去了三才陣,他根本不相信僅憑江白羽和柳老就能抵擋住來勢洶洶的數量眾多的成年八足蟲,他想看看,秦夫人在最後時刻會做何種抉擇,必要時候,他也不介意給她一些壓力,務必要保證此次事情順利完成,哪怕犧牲對方的兒子也在所不惜。
酒皇則乾脆噙著不屑的目光,彷彿望著死人一樣望著江白羽,十五條成年八足蟲,他這種聚海玄士,不死還有天理嗎?
隨著火紅色的洪流要將江白羽淹沒,酒皇收回了目光,連懶得看的心思都沒有,這還有任何懸念嗎?
但驀地,酒皇不由眉頭一挑,忍不住又把目光射過去,微微驚奇。
饒是裝作沒注意這邊的鶴皇,也忍不住餘光悄悄掃了一下,眼中同樣劃過一抹奇異之色。
他們敏銳的感知到空氣在異常的流動,而流動的方向赫然就是江白羽張開的嘴巴,看其張嘴猛吸氣的樣子,兩位人皇表示不解。柳老都開始糾纏住一條八足蟲了,他居然還不出手?莫名其妙的在這吸氣是為了什麼?
三米了!戾氣沖天的八足蟲距離江白羽只有三米了!
兩米!只剩下兩米!
一米!
已經到了!為首的一條八足蟲,猛然張開血盆大嘴,黑色的牙齒間瀰漫著一股危險的空間之力,其十米高的身子像蛇一樣向前弓著發動了攻擊,咬向江白羽的腦袋,這一咬,在空間之力的配合下,立即就會將其腦袋咬成粉碎。
然而,就在巨大的嘴巴距離江白羽半米時,江白羽嘴中如同悶雷一般連續響了其次,然後隨著江白羽一張嘴咆哮,劇烈的音波像狂風一般橫掃前方,地面砂礫飛揚,石子迸濺,宛如實質的音波狠狠激盪著身前的空氣。
距離江白羽半米的八足蟲首當其中,背上的三隻黑色眼睛瞬間被音波震得碎裂。
那洶湧的火紅色洪流,在音波的覆蓋下嘎然停止,一條條的八足蟲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露出了白色的肚皮,嘴中發著與興奮截然相反的痛苦之音,個別抵抗力強一點的,試圖鑽進地下,但身子在音波中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僅僅只來及鑽一個頭進去,背上就傳來鑽心的疼,然後不甘心的死去,因為一柄劍輕易絞碎了它背上的三個眼睛。
隨著一道白影輕飄飄的在蟲群當中走過,他每走一步就有一道痛苦的嘶鳴消失,他的腳步聲替代了嘶鳴聲,一步一殺,當他在火紅色的洪流中走完十四步之後,現場已然鴉雀無聲,十幾個巨大的屍體如一座屍山,擋住了他的身影,但任誰都彷彿能看到一個風輕雲淡的少年,殺八足蟲彷彿殺雞一樣,輕鬆就解決掉了整整十四個難以抵擋的八足蟲!
現場的沉寂,比之江白羽秒殺掉兩個八足蟲時還要來得死寂,彷彿天空地上都沒了聲音,寂靜得詭異。現場十幾具火紅色的屍體,彷彿火焰一樣倒影在他們的驟縮的瞳孔當中,映襯著他們難以掩飾的震撼。
韓兆如此,酒皇和鶴皇也是如此,秦夫人更是如此,他們三位人皇,均有種多年前才有過的荒唐之感——我眼花了嗎?
而柳老定力稍差,早已呆若木雞,目瞪口呆望著眼前的一幕。
嗚咽的風聲輕輕吹拂,吹動著一襲白衣,江白羽厭惡的擦了擦劍上的血,清了清有些疼痛的嗓子,從火紅色的屍山中走了出來。
天龍咆哮,他已經很久沒用過了,隨著他實力提高,遇上的敵人越來越強大,天龍咆哮的威力稍顯不足。最初修煉時,天龍咆哮可是能直接將比他修為還低的人直接震死,現在他聚海七層,這些八足蟲才聚海六層的模樣,但它們被攻擊之中,僅僅是受傷而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