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少有的焦躁,讓他耐性盡失,女孩離開電梯前還目含春水的回瞥一眼,梁洲聲音冷漠,略有些嚴苛地說:“以後多放些心思在演技上。”
女孩臉色一白,李勤立刻按上關門鍵。
梁洲回到房裡,連著喝了兩杯水,才把心頭那股燥意壓下去,他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資料。李勤看到了,勸著說:“梁總,已經很晚了。”
“反正睡不著,就先看看。”
幾份資料大多是策劃案,其中一份還是馬元進的計劃書,對這一批新晉藝人詳細分析,有針對性的制定了發展計劃。梁洲的視線落在葉言言的那一頁,注意力有些分散。
少女紅著臉,清麗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豔若桃李,讓他一瞬間都忘乎所以。
明知那一刻發生的事是錯誤的,身體卻好像失去了控制。
嘴裡似乎還殘留著甜美果香的酒味……他從回味中醒過神來,揉了一下額角,把那一份新人重重擱在茶几上,久久沒有翻動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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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言回到房間裡,今晚曹佳和劇組認識的一圈也出去玩了,還沒有回來。
她的精神處於一種奇異的狀態,有一根筋繃得緊緊的,其他感覺又輕飄飄的,兩種情緒來回拉扯著她的神經,讓她有些敏感和神經質。
啊啊啊啊啊~剛才她是突發性精神障礙了嗎?為什麼會做出那種舉動,強吻老闆,她是瘋了嗎?
他為什麼要回應?
難道他也喜歡她——為什麼用了“也”,其實是自己喜歡他吧?
當時還說了什麼,因為愛情,我也會唱,這算是明晃晃的勾引了!
她一遍又一遍回憶著,臉色忽白忽紅,懵了半晌,內心咆哮,古人果然沒有騙我,酒是穿腸□□……怎麼不毒死她算了。
鬼娃看著她表情變幻,一會兒害羞甜蜜,一會兒猙獰恐怖,終於露出關心的意思,“什麼酒這麼厲害,把你喝出神經病了?”
葉言言還沉浸在記憶的反省中,沒有理睬它。
她想起兩個女孩開開心心的搭上他的車,又有些忿忿不平,他沒有開口叫她,甚至看也沒有回頭看一眼,難道那只是一時衝動——
哀嚎一聲,葉言言把臉埋進了枕頭裡,一不小心嘀咕出聲。
鬼娃騰地坐起來,“一時衝動,誰衝動了?”
葉言言從枕頭縫隙裡看它,想著他是最瞭解梁洲的人,是不是該問問它的意見,可是就這麼說出來,有巨大的羞恥感。
掙扎了一會兒,她開口:“不喜歡的女人,你會不會吻?”
它斜睨,“不喜歡我吻幹嘛。”
她驟然眼睛發亮,“吻了就是喜歡了?”
“也不一定。”它口氣飄忽,“萬一是她強吻我呢。”
葉言言:“……”
它就是故意來打擊她的吧。
“行了,”鬼娃一揮手,狐疑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和誰親過了?”
“沒有。”
鬼娃不屑,“得了,葉言言,你臉上都寫著呢。說吧,到底是誰?”
葉言言昏沉沉地把經過說了一遍,虧她說的顛三倒四,它也理清了前因後果。
“你居然強吻了梁洲!”它第一次對她這麼刮目相看,強吻兩個字唸的鏗鏘有力。
葉言言羞愧的頭也抬不起來。
它在床沿上來回走了兩圈,忽的轉過身,目光炯炯,“手機拿過來。”不等她答應,它飛快從她包裡翻出手機,嗒嗒嗒打字。
葉言言反應遲鈍一拍,等它發完把手機扔過來,她拿過一看,已經對陌生號碼發了一條訊息出去。
“睡了嗎?”
這這這……她心生不祥預感,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