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夠想象,唐信此刻心裡正高興呢。
要磨練唐瀟,就需要這種棘手的挑戰。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再者,凡事如果都需要唐信來拿主意,那這個代理主席還不如別當了,有什麼意義。
“唐瀟。你的意思呢?”
劉寶豐言歸正傳,他也想聽一聽唐信的見解。
唐瀟表情平靜地深思一陣,說:“奇怪的地方是,如果股東們是想在利益分配上索取更多,那應該是選擇溫和的方式私下解決。可他們偏偏做出瞭如此激烈的選擇,叔是進監獄了,可難道他們會天真地認為叔是個局外人嗎?所以,這不僅僅是利益之爭,我猜,很可能背後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影響局勢。”
劉寶豐欣慰地笑了起來。
能看到這一點,至少唐瀟沒讓他失望。
“你說的沒錯,但我們不能在這裡瞎猜,我已經發起了股東大會,明早我們去會一會這些股東們,瞭解他們的訴求,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劉寶豐一錘定音後,給三人安排了客房,接著大家相繼回房休息,養足精神為明天做準備。
翌日清晨
劉家三代人的早餐多了三個年輕人加入,劉寶豐的父母顯然對這三個年輕人很好奇,尤其對唐瀟,年紀輕輕就出任宏信集團的代理主席,令人不得不驚訝,他們邊吃邊聊。
劉寶豐一如既往幫助奶奶活動筋骨,秦清坐在一旁端著粥給奶奶餵飯。
正在這時,劉家有客上門。
大宅裡沒有傭人保姆,喬正茂聽到門鈴聲,他距離大門最近,便主動起身去開門,絲毫也不覺得他這個客人去開門,是否符合禮數。
門外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見到開門的人是喬正茂,頗有些詫異,問:“你是劉寶豐的親戚?”
喬正茂搖搖頭之後扭頭朝飯廳喊道:“寶豐哥,有人找你。”
門外來人進了客廳,隔著數米距離看到劉寶豐起身,先朝對方的父母長輩微微躬身歉然道:“大清早,打擾諸位了。”
“許瀚,好多年不見了吧?你現在在何處高就?”
劉寶豐走過來笑容可掬地伸手與對方一握,然後請對方入座,許瀚擺手道:“我來之前吃過早餐了。”
“哎,多吃一點沒壞處,再說,你總不能不讓我吃吧?把你晾在一旁,這是我的待客之道嗎?不嫌棄的話就坐下吧。”
劉寶豐這一番熱情的說辭之後,許瀚只能客氣地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斯文儒雅氣質成熟,這種男人出現在眼前,喬正茂,曾小龍,包括唐瀟都情不自禁多看幾眼。
劉寶豐把三個年輕人給許瀚介紹一番後,大家互相認識。
“許瀚,上一次我見到你時,應該是豐寶集團策劃在北美上市的時候吧?”
劉寶豐端著粥小口小口地喝,臉上笑容不減,似有一種老友重逢的喜悅。
但實際上他心底在冷笑,如果連許瀚這種他曾經一度忌憚的笑面虎都出現了的話,聯想到豐寶集團股東們的造反。
呵呵,山雨欲來風滿樓。
許瀚淡然地笑道:“是,是有幾年時間不見了。我也不打啞謎,我就是個渾身銅臭的商人,我聽說了豐寶集團的股東們不安分,料想如日中天的宏信集團,應該不會姑息這種犯上作亂的行為,所以,我想等你們清理門戶之後,代替這些股東們,成為宏信集團新的朋友。”
劉寶豐訝然道:“啊?就是說,你想替代這些股東們?”
許瀚連忙擺手,說:“哎,我只是個中間人,我們都知道,不少人想要和宏信集團合作,如此天賜良機,肯定有不少富豪蠢蠢欲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