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張爾倫乾脆的回絕道:“不去!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去煙花柳巷。”花逢春立即怒了,大罵道:“張爾倫,你大爺的,你丫跟我在裝什麼乖孩子呢,你不去煙花柳巷,那你上海的外宅是從哪弄來了?”張爾倫也大聲爭辯道:“老子從大街上撿的!”兩人都賭著氣誰也不理誰,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過了片刻,還是張爾倫先開了口勸道:“我說哥哥,不是兄弟不讓你玩,你說這北平城咱倆都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像八大胡同那種去處自然是龍蛇混雜的地方,萬一到了那出點什麼事,你說咋辦?你總不能讓潘巧巧那麼個小丫頭去救咱們吧!”花逢春不服氣的回道:“怎麼說你如今也是個走南闖北的人物,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咱倆身上都帶著傢伙呢,不行咱們就跟他們幹,怕個鳥!”張爾倫繼續勸說道:“不錯,正是因為這二年天天在外面跑才知道這江湖的兇惡,當初我在大上海第一次去歌舞廳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反正咱身上裝著傢伙呢,有什麼好怕的,後來才知道這想法有多幼稚,那些個店能開得風生水起的,哪個後面不都是有黑白兩道罩著的,個個都硬得很,這北平城原本還是首府,藏龍臥虎的人物更是多了去了,萬一咱們在這陰溝裡翻了船,豈不是冤得厲害,兄弟明天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你總不能讓兄弟回去交不了差吧!”花逢春聽張爾倫這番一說,雖不再爭執了,可臉上仍然充滿了遺憾。張爾倫看到這趕緊許諾道:“行了,我答應你,等過完年我帶你去上海,你不一直想去歌舞廳看看嗎,到時候隨便你耍,這行了吧!”花逢春聽了這話頓時眉開眼笑,也不提八大胡同的事了,拍著張爾倫的肩膀哈哈笑道:“這才是老子的兄弟嗎,行,算你還有點良心,對了,你說是大上海歌舞廳的姑娘漂亮還是萬花樓的姑娘漂亮?”張爾倫瞟了他一眼說道:“老子又沒去過萬花樓,我哪裡會知道!”花逢春用手指了指他說道:“你看你,又裝犢子了不是。”這時兩人都一掃剛才得不快,心情大好起來,懷念起兄弟倆當初在一起的日子,花逢春竟然在大街上扭起了大秧歌,左右這街上也無人,張爾倫也陪著他耍了起來,花逢春邊扭邊唱道:“你猜我是誰,你猜我是誰?”張爾倫附和道:“你可是那嘯踞山林的花太歲,你猜我是誰,你猜我是誰?”花逢春回應道:“你不就是那愛裝犢子的張爾倫!”張爾倫一腳踹了過去,那花逢春側身閃開,二人哈哈大笑,如孩童一般的追逐起來。
第二天早上張爾倫出去辦事,那花逢春自然不願意一個人呆在旅館裡,張爾倫正發愁如何安排花逢春時,那旅館的小夥計到給他出了個主意,與他二人說道:“咱們這店外向東出了衚衕口有家戲園子,這位爺若是喜歡聽戲到是可以去那裡消遣。”這下正好對了花逢春的脾氣,他本來也不願意摻和張爾倫的公事,有這等好去處,他自然屁顛屁顛的跑去了,讓張爾倫也放下了心來。和東北軍那邊的副官談了三天,終於敲定了所有的事情,完成了任務,張爾倫也鬆了一口氣。這天早上起床後,張爾倫對花逢春說道:“我一會去接巧巧,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花逢春搖搖頭否決道:“沒那功夫看你倆在那膩歪,今天戲園子請了名角過來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