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幹,錢一樣省著。
她以為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日子。自己最起碼風光。
可如今看到葛紅花的變化才知道,原來好日子的女人是這樣的。看著就顯年輕,還能抹香膏。她這輩子都沒用過香膏。大閨女和兒媳婦倒是抹過。她聞著兩人身上的味道。就覺得和別人不同。
可那會兒,她不覺得自己應該抹這個。內心深處覺得自己是不能和她們比的。一個嫁到城裡去成了城裡人。一個是念書好的高中生,嫁給了自己的兒子。活該人家過好日子。自己大字不識的老太婆,有啥資格用這個啊。
可這會兒葛紅花說要給她抹,她心裡突然有些心酸。
旁邊蘇向東和李春蘭也在心酸,兩人已經聽蘇向南吹牛了。
吹得他們心都冒酸水了。
啥坐飛機衝上雲霄,在飛機上面看到白雲了。在南方見了多少世面,南方多熱鬧。還看到外國人了。
因為大妹的關係,他們在那邊過得特別好,吃住都在廠裡。吃的好住的好。在那邊人家喊他靚仔。
那邊好多從要出口的東西,比這邊都便宜,可惜不能隨便往家裡帶。
最重要的是,昨天他們一回來,就參加了東州市辦的酒宴。裡面吃飯的都是市領導和像大妹那樣從國外回來的投資商。
酒宴裡面吃的喝的都自己隨便拿。還有大師傅現場做烤全羊。
吸溜——
蘇向東和李春蘭擦了擦嘴角。
蘇盼盼吃著姑姑帶回來的餅乾,“二叔,好吃嗎?”
蘇向南自己
() 都回味無窮,“當然好吃,我都沒吃夠。領導太多,我都不好意思多吃。不過……”
他說著嘿嘿的笑,“領導人真好,市長還親自和我們握手,拍著我的肩膀說,年輕人不錯啊,好好幹,以後咱東州的未來靠你們了。”
蘇向東和李春蘭瞪大眼睛。
李春蘭道,“市長?”
“那可不,就是市長,咱東州市的市長。”蘇向南道。
蘇進山聽不下去了,走過來踢了他一腳,“就知道回來吹吹吹,還不招呼人家田師傅去。”你小子都吹完了,咱說啥?
田師傅就是他現在的司機。
蘇向南趕緊招呼人。
田師傅道,“不用不用,廠長,您看您今天還用車嗎?要是不用,我就先把車開去鎮上廠裡放著?”
把車放村裡,他怕被孩子們弄壞了。
蘇進山道,“那你去鎮上停在政府院子裡,讓他們給你找地方住。就說我說的。”
田師傅道,“行,您放心,咱都有辦法的。那我就走了,明天過來接您。”
蘇進山點點頭,讓兒子蘇向南送人家出去。
蘇向東拉著自家爸問,“爸,這誰啊,咋還喊你廠長啊。還要來接你。”
終於輪到蘇進山吹了,他板著臉道,“我本來就是廠長啊,這是你大妹給我配的司機。還給我配了小汽車,以後就專門給我開車了。”
蘇向東眼睛瞪大了,“爸,你都有車了?”
“那可不,咱好歹是個廠長,咋能沒車呢?這多不方便。就是你大妹之前坐過的那輛車,她這不是換車了嗎?這輛就給我用了。”
蘇寶玲笑道,“哥,咱剛才就是坐那輛車回來的。”
蘇向東終於忍不住哭了,“啊啊啊,爸,你們咋都沒帶上我啊。啊啊啊——”
李春蘭雖然有些嫌棄自家男人丟人,可這會兒,她也想跟著喊一聲,為啥沒有咱!
咱也好想學習啊。
蘇進山道,“行了,多大點出息啊。以後去學習機會多的是。等廠裡安排好了,總有機會的。現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