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被包子噎著,在心裡苦笑道:“莫叔,現在才幾點啊?剛過中午,夜場哪有人啊。”
莫守玄曬道:“讓你去就趕緊去,哪那麼多廢話。到了聽我指示行事。快走!”
我沒辦法,只得幾口把包子吃完,倒了幾站公交來到了夜色繆斯。這家夜場規模很大,色彩鮮明的四層獨樓,金字塔似的外觀,目測至少有兩千平方。由於此時天色尚早,門口空空蕩蕩,連個待應都沒有。
我望著這從來都只聞其名,未入其內的夜場盛地,不由心生怯意。我有預感,這老梆子讓我來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不說要我建立自己的勢力麼,搞不好是讓我來踢場子的。我想到這裡,連忙摸了下手鍊,想起來裡面還有三分鐘莫寒的能力未用,心裡面總算安定了一些。有了這底牌,再不濟我也能逃出生天。
莫守玄低聲道:“進去!”我嘆了口氣,磨磨蹭蹭地往前湊了過去,推開半掩的大門,我畏畏縮縮地探頭一看,裡面燈光昏暗,大廳裡橫七豎八擺著一些拖布水桶之類,看來是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準備晚上開張。我嚥了口唾沫,顫聲喊道:“有……有人嗎?”
吧檯後面應聲探出個腦袋,一名男服務生大聲道:“對不起先生,現在沒到營業時間,沒有節目表演。”
我連忙道:“哦,那算了,我晚上再來……”說完我轉身就想走,莫守玄怒道:“站住!你上哪去?你以為你是來幹什麼的?你口袋裡的錢夠這兒的最低消費嗎?”
我哭喪著臉道:“那你讓我幹嘛啊?”
莫守玄沉聲道:“聽我的,走過去,要杯啤酒。”
我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對服務生道:“給我……來杯啤酒。”
那服務生愣了,但是也沒說別的,點頭道:“好的先生,請稍等。”不多時他拿了扎生啤給我,禮貌地道:“您的啤酒先生,五十元。”我拍出一百給他,心裡一陣肉疼:這可是我一個星期的菜金啊!
我小口呷著啤酒,在心裡問莫守玄:“接下來怎麼辦?”
莫守玄道:“喝個啤酒還跟個娘們似的,你以為品紅酒呢?兩口捫了!痛快點!”
我一仰脖子咕嘟咕嘟把啤酒乾了,還撐得打了兩個大嗝。服務生都看愣了,一邊擦桌子一邊盯著我,大概搞不明白我這是什麼路數。他試探著問我:“怎麼了先生?心情不好啊?要不要再來一杯?”
沒等我說話,莫守玄就對我說道:“把啤酒杯扔他臉上!”
我腿一軟,哭笑不得地道:“別這樣行嗎莫叔?人家小夥子挺有禮貌的,我這個點兒來喝酒他都沒說什麼,咱換個方式找岔好不好?”
莫守玄不悅道:“都喝酒了怎麼還沒壯大你的膽子?瞻前顧後,能成什麼大事?那你照著吧檯裡面的酒櫃扔!快點!”
我一哆嗦,不自覺地一揮手就把酒杯摔到吧檯裡面的酒櫃上了。砰地一聲大響,櫃上的一瓶紅酒被我砸得破裂開來,裡面暗紅色的液地咕嘟咕嘟地不斷往外湧出,和玻璃碎片一起灑了一地。而我看著這場景居然有點小興奮,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怪不得莫守玄讓我先灌一大杯啤酒……
那服務生一點精神準備都沒有,嚇得一縮脖子,然後他回頭看了看吧檯裡面的慘狀,轉過來無比愕然地望著我,顫聲道:“先生,你這是……”
我有點抱歉地看著他,想說句場面話,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畢竟我沒有這砸人家場子的經驗啊!但是默不作聲又顯得太過古怪,於是我想了一會,一拍桌子色厲內荏地喝道:“看什麼!趕緊……趕緊找我五十塊錢!”
服務生一臉黑線,搖頭道:“先生,錢我是不能給你找了。你砸碎的那杯子就不只五十。還有那瓶紅酒售價一千八百八,你得照價賠償。”
“我賠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