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幾聲,只覺眼前金星亂舞,不由得第一時間向莫守玄求助道:“莫叔,什麼情況?”
莫守玄卻似傻了般良久無語,我連問幾聲他才喃喃道:“完了,沒想到,他們居然將陣眼放在了這丫頭的隨身之物上……這下大羅真仙也難救了。”
我不明覺厲地小心問道:“什麼陣眼?你在說什麼啊?”
莫守玄沉聲道:“自己看。”
我抬頭向陳飛飛望去,只見她雙目空洞,臉上的表情彷彿帶著一絲迷惘,腮邊帶著點點血漬——那是我剛才噴的。令人驚懼的是胸前一團紅芒似隱似現,我定睛一看,那紅芒原來是她脖子上的一條項鍊吊墜發出來的。我不確定地問道:“莫叔,你說的那什麼陣眼……就是她胸前那個項鍊?”
莫守玄還未來得及回答,不遠處的lv猛地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沒想到我呂震竟然能親眼目睹傳說中的血魂灌體!真是不枉此生!”他揚起手中不知從哪裡來的一支血紅色短刀,臉上帶著無比狂熱之色,厲聲喝道:“眾弟子聽令——刀為血引,魂為血奴!祭我殘魂,獻置諸天!”隨後他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舉動;高舉起血紅短刀,用盡全力一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隨著他的動作和呼喝,他身後的絕大部分手下都變得一臉茫然,鬼使神差地紛紛從腰間掏出短刀,猛力戳進自己的胸膛。場內頓時鮮血飛濺,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些人從胸口流出的鮮血竟然像被一股無形力量吸住一般,在空中連成一道道血柱,直奔向陳飛飛胸間閃著紅芒的項鍊而去,不斷地有人瞬息間就被抽空了全身鮮血而頹然倒地。漸漸地陳飛飛整個人都被奔湧而來的鮮血包裹,變成了一隻巨大地血繭,閃爍著妖異的紅色光芒。
饒是我見慣了詭異場面,也不禁被眼前這一幕血腥無比的可怖場景震懾得目瞪口呆。我扭動著僵硬的脖子向周圍望去,只見華楊等人早已經嚇傻了,甚至有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竟是被嚇得暈了過去。不知道是誰發一聲喊,眾人才如噩夢初醒般哭爹喊娘,轉頭往大門方向連滾帶爬地逃去。
lv緊緊握住插在胸前的刀柄,滿臉都是扭曲地興奮神色,他嘶啞著獰笑道:“想跑?晚了!今天這裡,就是見證血魂灌體聖法的修羅場!你們都將成為血魂大人的祭品!”
也許是要驗證他的這一說法,一直守在門口靜默不動的幾十名男子猛地掏出短刀,如出一轍般刺進自己的胸膛,於是半空中再度貫穿著一道道血柱,這些血柱直奔陳飛飛形成的巨大血繭而來,而血繭吸收了新的鮮血後光芒大盛,隨即猛地向上噴發出一團紅芒,這紅芒在半空中炸開後散成一道血色光幕,瞬間就將所有人罩在其中。我立馬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因為我對這類似的情景再清楚不過:這是結界!
我艱澀無比地對莫守玄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不是來打拳賽的嗎?對手不是一群只懂得坑蒙拐騙,打架鬥毆的外地勢力嗎?怎麼我們又被困在結界裡了?第幾回了這是?能不能愉快地生活了?”
莫守玄沉重莫名地道:“小子,這次只怕不比尋常。很明顯這是一個早有預謀的圈套,對方的目標應該也不是我們,而是想借機發動那個陳飛飛身上的陣眼。換句話說,我們這是自尋死路啊。”
我不禁問道:“你說的陣眼,他們說的血魂灌體,到底是什麼啊?怎麼你說這種喪氣的話?難道他們還能比魔族王魂更難對付?”
莫守玄凝重地道:“這是不一樣的。魔族王魂由於受法則壓制,在人界不能全力施為,因此並不可怕。而血魂灌體則是人界秘法,只有在人界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從陣眼啟動的那一刻起,這裡就再無人能阻止它的運轉。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血魂完成灌體,成功甦醒。然後再將它斬殺,才有可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