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喝道:“受朝廷庇佑?哼,即便是大承王朝的核心將領在此,今日你這小廢物也難逃一死,我就是要殺你,你能奈我如何?”
“殺我?就憑你?”雖是心中恐懼,但多次實戰搏鬥和修煉七欲金經的經驗下來,已經令盛無忌心境達到了一種無妄無為的高度,對待任何事情都是時刻保持沉著冷靜,當下一陣喘笑,臉色寒重:“那即便要讓我死,那你也得讓死個明白吧。說吧,你是甚麼人,哪個莊子派來的殺手?”
“殺手?哈哈!”這年輕男子又是一陣大笑,但笑聲中的戲謔已經逐漸被濃濃的殺欲所填塞,眼眸中奪射出一縷精光,發狠道:“我並不是甚麼莊子的殺手,你也別聯想到你們開平縣的其他莊子身上去,你這小廢物,原本就應該在十幾年前就該死,現在讓你苟活了十多年,你算是賺夠本了。”
“你,你這話到底是甚麼意思?”聽這年輕男子的口氣,似乎對於開平縣各莊子的事情瞭如指掌,而且還說甚麼十幾年前,那麼他是在暗指自己六歲時,親眼目睹母親被趙夫人活活勒死的那時候嗎?既然如此,那這人應該與趙夫人有著甚麼千絲萬縷的聯絡才是。
面色愈發陰霾,心中的警惕心也提到了最大限度,雙臂肌肉裡的爆滿的罡勁力量已經凝聚到了極限,一股悵然的氣息在丹田之處迂迴伺機,緊咬著唇齒,正色道:“你怎麼知道我開平縣的事情?還有,你提到的十幾年前,是不是在我母親被殺害之時,說!你與那趙夫人到底是甚麼關係?”
“哼,是與不是,一會兒去問閻王老子吧!”說話間,他的語氣在夾帶著強大的罡勁中越來越重,如果說要把他先前出言的語氣比作一個風鈴,那麼他現在的語氣便是巨大的響鐘,盛無忌的神魂頓時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相比那日從爺爺身上散發出的陽剛之氣,顯得更為刁鑽,恍然之下,他立刻覺得整片天就完全壓倒了下來。
漫天的星斗沒有規律的全部跌落在了腦袋上,穿插無數條星河的軌跡四處交錯著,而且在意念的轉動下,竟感覺整片天都在旋轉,腳下踏足的床榻,似乎受到一種莫名的力量而隱隱產生劇烈的顫抖,最後竟然感覺快站不穩了。
盛無忌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似乎天地星辰全部毀於一旦,心中的大空被完全填塞,竟沒有了任何喜憂,這並不是在修煉七欲金經時,為了衝破那些層層危險而所需要的心境如水的境界,而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情感抽空,將無盡的恐懼植入進去。
隨後,床榻的震動已經牽連至了四周的桌椅板凳四處晃動,盛滿水的水杯傾覆,衣櫃裡的東西全部倒騰出來,窗閣搖擺不停,所有事物都是隨著一種颳起的狂風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了。
這種天地盡毀的感覺,足以摧毀任何一個堅定的人的意志。
不過盛無忌早就暗中將意念透散出去,將四周天地靈氣透過武者開啟口而灌輸在體內,在透過肌膚骨骼關節各處的層層通關之後,已經利用觀念樹像而化解了這種損害神魂的壓力,緊緊的守住心神,不為所動,自然也沒受多大影響。
“哼,小廢物,老子還有重任在身,不想在與你糾纏下去了。不過大爺我好心,也不忍心見你上了黃泉路卻不知自己的仇人是誰,或者想報仇卻找不到根蒂。我就告訴你吧,我是南方綺羅家族的人,姓趙,名御吉。你死了之後,便可以與你那死去的父母團聚了,怎麼樣,我這還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哈哈!…”
就在他說話的時間裡,盛無忌便看到地面黃沙豁然漫天飄飛,在驚愕之中,竟形成一片如同遁甲一般的沙幕,卷在半空之際,彷彿是在隨著意念的集合之下,而形成一道道利刃一般鋒利的器皿,只聽那名年輕男子一聲毒愕的高聲大喝從嘴中發出,霎時,雙拳高舉過頭,眉目犀利,與鋒利刀刃一起,俯衝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