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門前,便看見門口守護的護衛足有十人,左右各有五人,從他們那種凌厲外放的氣勢來觀,便不難看出,這些護衛定然是軍中武藝高強之人,很明顯是寧鴻鈞加設的,昨晚出了那麼重大的事情,他不得不防啊。
來開啟門的,是昨晚那個自己吩咐注意盛無悔舉動的那個的小士兵,他似乎顯得很害怕,尤其是在商維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將著火一事說與寧鴻鈞之後,他看著這個寧鴻鈞更是像羔羊遇見了豺狼,神色緊張,動作拘泥,就連開門的時候,也能聽到他的手臂顫抖的微弱聲音。
“嘿,我說你害怕甚麼,昨晚一事,錯不在你,若是商維要找你麻煩,您儘管來找我,我給你主持公道,看你這樣,真沒出息。”
寧鴻鈞滿臉不屑的掃了他一眼,便雙手束後腰,踱步走了進去。
盛無忌輕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寧統領都發話了,你就放心吧,尚將軍也是通情達理之人,相信他也不會難為你了,到時我也幫你求求情。”
“謝,謝謝盛公子,您的大恩大德,胡朔我沒齒難忘。”
“行了,我又沒幫多大忙,你太客氣了。”盛無忌擺擺手,似乎忽然想到了甚麼,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你叫胡朔?”
“是啊,怎麼了?”
盛無忌搖搖頭,笑道:“哦,沒甚麼,我隨便問問。胡朔,好,這名字我記住了,走吧,你帶路。”
“嗯,好的。”隨後,在胡朔的引領下,盛無忌與寧鴻鈞朝著趙御吉關押的地方走去。
一路行至牢獄末尾,隨處充斥著陰暗腐蝕的氣息,在這種陰冷潮溼,似乎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說一個身負重事,或者心裡負擔沉重的罪犯關押在這裡,相信即便是一個普通人在這裡呆上幾個時辰,恐怕也會受不了這種極大的心裡壓迫,而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吧。
不過趙御吉卻不同,他此刻武藝修為已達到黃罡三層巔峰,除了在肉身皮囊上打磨結實之後,在對神魂修煉上也是有了一種空明的境界,金氣下品,雖然不是多麼高深,但是在尋常的武者眼中,卻也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存在了。
而且,身為數百年傳承的大家族長子長孫,他從小接觸的教育便是經過特殊規劃好之後,而所具備一切者隨時犧牲之類的心裡準備,要想攻破這樣一個人的心裡防線,恐怕沒兩三下子,還真是一時掰他不過來的。
所以,在寧鴻鈞正詞嚴令,軟硬兼施的情況之下,趙御吉始終如同魂魄被勾走了一般,雙目空洞的看著地面漆黑的地板,面無表情,四肢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是保持著一種韻律有致的心境,看來他完全蔽塞住自己的神經,不將外界任何事物反射進大腦裡。
接近兩個時辰的功夫,無論寧鴻鈞對他如何進行威逼利誘,他都仍然保持那麼一副打不死,擰不幹的無動於衷的模樣,足以可見,他從小接觸的犧牲教育是如何深入骨髓了。
“啪!”寧鴻鈞又狠狠抽了趙御吉一鞭子,隨後將手中指拇粗細的長鞭仍到桌上,大聲吼道:“趙御吉,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別在考驗我的耐心了,否則我要你好看!”
趙御吉臉上微顫,顯然剛才那一大力長鞭實在太烈,就連他打磨得如巨盾的肉皮都感覺有些吃不消了。不過他仍然目光空洞的盯著眼前地板,絲毫不為寧鴻鈞的厲聲而動容。
“你這小兔崽子…”
寧鴻鈞剛要起身,準備拿起長鞭抽打趙御吉的時候,一邊冷眼觀看許久的盛無忌卻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寧統領莫急,我剛觀察了此人,發現無論您使出渾身解數他也不為所動,原因就是在於他將神魂閉塞,神經關閉,對於我們的刑事,他完全可以利用堅實的皮囊所抵擋,我們若是在這樣繼續下去,相信也得不到任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