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之說。所以換言之,天叔不過是一名尋常百姓,皮囊未經打磨,罡氣更未修煉,在飽受盛凌雲這一番痛苦折磨,早已是累得苦不堪言了。
並且,方才不知趙夫人給天叔灌了甚麼藥物進去,導致天叔體內的各個零件肌能全部都處於酥軟狀態,或者說是被麻痺住了神經,神魂陷入空前混沌,四肢無法隨著意念支配而動彈半分,有時在吵吵嚷嚷,鬧哄哄的時候還會表現出與羊癲瘋發作無異的症狀來,很明顯是中毒了。
而縱使盛無忌這種自小便博覽群書的武修天才,也從未見識過這等厲害的藥物,不知道能否透過自己的功力來將天叔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呢?
“公子,熱水,毛巾,都給您拿來了。”
那蓮將盛無忌剛剛吩咐的東西全部遞了過來,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盛柄天,還有他全身上下那指母粗細大的血色藤條,還有那肉皮上被長鞭抽打而微微翻起皮來的肉身時,竟忍不住心底激動,盈眶中那飄旋的淚花打了個圈,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掉下淚了。
同盛無忌一樣,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當日若不是盛柄天看自己可憐,生怕自己被調去其他房事被其他小姐丫鬟欺負,硬是要將自己留在身邊。而且平日待人溫和,又不叫自己幹甚麼重活,對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面對女兒那般的疼愛。
可以這麼說,除了將自己養育成*人的父母之後,盛柄天與盛無忌便是她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了。
如今見到自己的親人被別人折磨成這麼一副叫人慘不忍睹的模樣,心底哀痛之處,而是掀起了一陣驚浪,憤怒的火焰正以星火燎原之勢迅速灼燒全身,不由攥緊了拳頭,沉聲道:“公子,究竟是何人將天叔傷成這樣,這仇,咱們得報,不能忘!”
盛無忌身子一僵,緩緩轉過頭來,看著一臉陰霾的那蓮,不由心底暗驚:這小丫頭平日看來乖巧懂事,既不多話,又不插事。可是一旦觸及到她的底線,那麼她就隨時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從那陰霾得似乎能裝下整個陰天的眼神裡便不難看出。
“沒錯,這仇咱們必須報。”
盛無忌目光堅定的看了身下的盛柄天一眼,隨後接過那蓮手中遞來的毛巾,在熱水盆裡沁默片刻,一股熱氣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一邊敷在盛柄天那不斷往外冒著虛汗的額頭上,一邊一字一頓沉聲道:“這傷,是那該死的趙夫人和盛凌雲留下的,等著瞧吧,明天!就在劉將軍軍隊開來的那一刻,我要讓他們以十倍的代價奉還!”
“無忌哥哥…”那蓮輕聲呢喃一聲,看著盛無忌那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和語氣中沉沉包裹著的語調,她心裡很能理解,盛無忌與天叔朝夕相處在一起好幾年,那期間培養起來的感情絕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的。
早已站在一旁多時的尚維,見此情況,更看著盛柄天那昏迷不醒的樣子,也深知盛柄天這是中了毒的跡象。不過現在時辰不早了,仔細計算一下回城到天明的時間,大概還有三四個時辰劉新釗他們的軍隊就應該趕來了。
輕嘆口氣,輕聲慢步的走到盛無忌身前,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盛公子,你也不用太過傷心,天叔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而且我觀你天叔面相,發黑冒汗,四肢虛無顫動,應是深受劇毒,必須儘快將他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嗯,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盛無忌贊同的點了點頭,再次擦拭了一番盛柄天額上的虛汗,正色道:“天叔生若我親父,他命既我命,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他治好。所以我想,一會兒我用罡勁功力來開啟天叔體內的任督二脈,將那些凌亂好像揉成一團的臟腑全部清理開來,然後將那些毒素順著筋脈流出體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