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下屬的迎接不顧,卻堅持要寄人籬下,任誰都會覺得不妥。
“是啊,繼續住。”我瞧著他笑眯眯,“能在別人家裡白吃白住,為什麼不住?”
“呵呵,莫莫還是這麼會算賬。”二哥一笑點點頭,“好,莫莫喜歡住在哪裡,我們就住在哪裡。”
“莫莫討厭那些堂主們吧?”大哥看著我,目光透出些許疼惜。
“沒有。”我搖搖頭,“就憑他們,還不夠份兒讓我討厭。”
“莫莫,不管你決定做什麼,我們都會陪著你。”二哥摸摸我的頭,眼神柔和。
“就算暫時會受委屈?”我瞧著他,輕輕問道。
“就算一直會受委屈。”二哥無所謂地聳聳肩,和大哥一起望向我,眼神裡是浩瀚如大海般的包容與堅定。
真是傻哥哥,我笑了,怎麼會一直受委屈?今朝那些鄙夷你們、看輕你們的傢伙,他日我必令他們一個個在你們面前俯首聽命。
回去已近正午,大哥二哥各自進房去了,我卻繞過容雲閣,直奔聽雨樓。
風過小徑,竹葉沙沙有聲,我不疾不徐地走著,心中竟有些無奈。這是第四次走過這條小徑,每一次踏上這裡,都會給我的人生帶來些許改變,而且每一次都是被動的悲哀。不過這次嘛,我笑了笑,雙手在胸前輕輕相擊,這一次我要反客為主,靜待時機。
穿過這片竹林,聽雨樓就在眼前。視線掃到前面的空地,我不禁愣了一下,腳下跟著一頓。
一張精緻小巧的竹案擺在樓前的草地上,案子上酒菜齊備。有琴聽雨那隻妖孽正懶洋洋地支了下巴坐在那裡,在他面前放著一副杯筷,而他對面還有一副杯筷。這種場景,一看就是……
切,我挑挑眉,心裡極度鬱悶。那混蛋以為他是導演嗎?還安排好場務道具等待演員上場?雖然很想大肆鄙視他,可偏偏我這個演員就真的上場了,簡直杯具到家。
“雲兒,你來了,快過來坐。”他瞧著我眉開眼笑,伸出手來不停招呼。可那動作在我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就像召喚自家的小貓小狗,囧。
慢條斯理地踱過去,我掃一眼桌上的菜色,毫不客氣坐下就吃。我這個人向來愛憎分明,絕不無故遷怒。妖孽是可惡的,食物是無辜的,當然來者不拒。
於是,我自顧自地踞案大嚼,他笑眯眯地為我夾菜。
周圍一片靜謐,偶爾一陣竹葉沙沙響起。我們兩個相對無言,就這樣一個吃一個看,竟然都不覺得這種詭異的相處方式有什麼不妥。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我會來,他也沒問我為什麼不覺得奇怪,似乎這樣完全是理所當然的。我一邊吃一邊想,就這種令人黑線的現象應該稱之為什麼好呢?嗯……姑且算是一種非典型性默契吧。
“我有些話要對你說。”吃飽喝足,我推開碗筷開門見山。眼下不是該慢熱的時候,於是決定不浪費感情做什麼無謂的鋪墊。
“好,雲兒儘管說,我都會聽著。”他柔柔地看我,柔柔地開口。
“我有事情要你幫忙。”
“好,雲兒要什麼,我都會答應。”
“嗯,三件事,你聽好。第一件,我和大哥二哥繼續住在你這裡,不管以後誰請我們移居,你都要替我擋下,絕不能答應。”
“好。”
“第二件,你立刻將代管的赫連家財勢悉數轉交給我,從今後你不能再插手其中任何事務。”
“好。”
“第三件,你召集先前那些赫連下屬,將還權予我這件事告知他們,並表示自己今後不再署理相關事務,請他們盡力輔助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主人。”
“好。”
就這樣,我說他答,一句一應承,毫不猶豫,絕無為難。事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