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視的秦風,乾笑了聲,道:“風哥,你瞧我幹嗎?別遷怒於我啊,又不是我指揮的……”
秦風怒道:“你還哄我?大戰時,我爹身旁就只有你一個,我就不信,他沒和你說!”
賈環沒法,只好答道:“風哥,你以為這場戰爭,孰勝孰負?”
秦風道:“這還用說,自然是我大秦勝。”
賈環道:“那他們為何還非要與我們在這打一仗?”
秦風猶豫了下,道:“自信,或者……你不是說,厄羅斯國內也不肅靜麼?他們老皇帝糊塗了……”
賈環呵呵笑道:“兵法有云:千里奔襲,必折上將軍!厄羅斯不遠萬里而來,若非準格爾去年一戰新喪二十萬大軍,部族凋零,也不會這般被厄羅斯給滅了。就這樣,厄羅斯也損失了三萬多大軍。
銳氣已盡!
所以,不管如何,這一戰,我們大秦必勝。
葉道星也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不顧臉面跑來搶功!”
秦風聞言,心裡已經轉過這個彎兒來,卻還是有些不服氣,道:“縱然如此,可那些士兵還是我大秦的兵卒……”
賈環深深的看了眼秦風,道:“風哥,時至今日,你還這樣看問題麼?”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這句話真的不需要深解,望文生義足矣。
權貴們不是天地,也不是聖人,但手中的權勢,卻足以讓他們俯視黎庶,操縱他們的人生,以及他們的生死。
用普通人的性命血汗,來換取利益。
這便是權貴的法則。
從古至今,莫不如是。
……
齊爾齊斯河畔,挖完坑,掩埋完殘碎屍體後的秦風一個人坐在河邊,靜靜的吹著夜風。
西域的天,即使黑夜裡,也是湛藍的。
漫天繁星,如同珍珠一般散落在夜幕中,再倒映在寬闊的河水裡。
迷茫的青年,如畫的夜景,卻被一嘴裡唆著烤羊肋骨的小子給破壞了。
賈環笑呵呵的坐在秦風一旁,笑道:“風哥,還想那事呢?”
秦風反問道:“你不想?”
賈環嘴角抽了抽,總覺得畫風不大對……
他乾咳了聲,道:“這世道如此,或者說,這天道如此。
不止咱們,厄羅斯何嘗不是如此?
相比於厄羅斯那些把人當牲口一樣的做法,咱們大秦好歹總要豎一個‘仁義’的牌坊。
風哥,我們改變不了這世道的,因為天道如此!”
“呼!”
秦風長出了口氣後,道:“環哥兒別說了,這些其實我都知道,但是發生在眼前,發生在軍隊裡,尤其是發生在黃沙軍團,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罷了,不說這些了……
你怎麼來了?沒陪你那兩位夫人?”
賈環呵呵笑道:“你當我願意來?和義父說完事後,他老人家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對了,王將軍還說,該給風哥你說親了,娶了親有婆娘後,就不會多想了,到那時,只會一門心思的立戰功!
哈哈哈!”
“去你的!”
秦風鬧了個大紅臉,推了賈環一把。
賈環正經道:“風哥,你六品已經有些日子了,可曾感覺到何時突破?”
秦風苦笑道:“哪有那麼簡單,軍中困於六品的武道高手不知多少,可想突破七品,談何容易?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詭異之事的……”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賈環瑟道。
秦風道:“那你當初是怎麼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