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不過……”
“不過什麼?”
隆正帝細眉一挑,問道。
蘇培盛小心道:“不過,寧侯打發了他的侄兒賈蘭,和定軍伯府世子韓讓一起,帶了十個親兵,去了頒政坊張府。”
隆正帝聞言一怔,奇道:“頒政坊張府?哪個張府?”
蘇培盛看著隆正帝的臉色,道:“就是……張廷玉張相府。”
隆正帝聞言,臉色一黑,道:“這個混賬東西打算落井下石?”
張廷玉可著實給賈環穿了不少小鞋,這些隆正帝都心知肚明,甚至在背後慫恿的。
但在他看來,這些小鞋都無足輕重,根本不會傷到賈環的根本,甚至還是善意的。
如果賈環見張廷玉落難了,就打上門去,那就太過分了。
贏祥也微微皺起眉頭來。
蘇培盛忙道:“不是不是,是張相府的誥命給榮國府的賈蘭寫了封求救信。賈蘭求到了寧侯那裡,寧侯念他尊師重道,才打發人去幫他的。”
隆正帝聞言,臉色又一黑,不過還是納悶道:“求救信?若是如此,那個混帳該進宮給張廷玉求情才是,怎麼打發親兵去了張府?”
蘇培盛小聲提醒道:“陛下,是朱正傑請了旨意,要去張府抄家。中車府的番子在張府,衝撞了誥命夫人,沒法子……”
“放屁!!”
隆正帝此刻的怒火,比方才更盛:“是誰給他的旨意,哪個說要抄家的?
這個賤婢,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混賬!朕要殺了他!!”
“皇上暫且息怒!”
見隆正帝陡然爆發,贏祥忙安撫道,然後看向蘇培盛,嚴聲問道:“那張府誥命可有差池?”
蘇培盛其實也是趁機給朱正傑那個王八羔子上眼藥,朱正傑只是去搜查,並未去抄家。
若真是抄家,賈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進入張府。
此刻見火候差不多了,他忙道:“並未,榮國府的小公子帶著寧侯親兵去了後,強闖了進去,並說寧侯以為,張相雖一心謀國,不謀己身,但陛下聖明,乾坤獨斷,絕不會讓張相蒙難。
朱正傑聽了後,不知怎麼想的,就帶人退了回來。
這會兒子,該要回宮了。”
贏祥聞言,心裡鬆了口氣,只要那田氏無恙就好。
別人不知張廷玉在隆正帝心中的地位,贏祥卻深知,從某些方面來看,張廷玉的地位甚至比他這個總理王大臣的地位都高,也更得隆正帝的信任。
雖然這次出了這等事,讓隆正帝心中大怒。
可這只不過是遷怒,待怒氣消了,也就過了。
張廷玉,依舊是御前第一信重之人。
可若是讓朱正傑傷到了張廷玉的夫人田氏,那君臣之間,就會產生一絲芥蒂和隔閡。
這對一心要成就一番千古君臣佳話的隆正帝來說,簡直不可饒恕。
“去,讓人將那個賤婢拿下,打兩百大板。
告訴他,朕以後不想再見到他。”
蘇培盛聞言,心裡一嘆。
若沒有後面一句話,今日他就能要了朱正傑的性命。
可加上這句話……
看來陛下,還是不想將這個從小服侍他的奴才打死。
不過也沒關係,離開了皇帝的視線,自有那猖獗小兒的苦頭吃。
“還有什麼事?”
嚴厲的聲音,驚醒了暗自惋惜的蘇培盛,他忙道:“陛下,還有一事。
寧侯派人訓斥了長安縣令郭聰,還讓人打砸了興發錢莊和興發賭場。”
“又怎麼了?
朕就知道,他一天不會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