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成了生死仇人……”
張氏道:“這叫什麼話?無論怎樣,你都是老爺和我的兒子。如何能成生死仇人?
要我說,既然背後有那位的影子,你也不要強攔著。
他是斷不可能見我們幾家親密相處的,不然,怕是連覺都睡不好。
既然註定要起爭執,你在裡面反而為難。”
郭氏看了張氏一眼後,見她似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有些不舒服,也道:“環兒,這件事就讓你牛伯伯他們自去處置。咱家在都中落腳了這麼些年,你牛伯伯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豈不讓你小瞧了去?”
賈環有些頭疼,笑道:“這件事我是沒準備多摻和,但我的意思是,長輩們有長輩們的想法,知道分寸。可我們這些小輩,就不要在裡面瞎摻和了。
我們正值年輕氣盛的時候,出手也沒什麼分寸,容易出事,也容易被人利用。
況且,奔哥和風哥還有博哥,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當初義父出事,也是奔哥和博哥陪我們一起去相助。
如今也是眾兄弟一起去建立功業。
斷不可因為別人的挑唆,就壞了情分,哪怕日後不那麼親密……
所以,如今我雖然不能出頭,但卻不能允許我們這些小輩鬧的不像話。
伯孃和乾孃,你們回去對那些人家說,他們家的孩子在兵馬司衙門裡都好著呢。
我會派郎中去好生給他們接好骨頭,再幹兩天義工,就放回去了。
還能真把他們怎麼著不成?
另外,伯孃、乾孃,權貴圈裡的誥命們,你們也都幫忙看著點,不要四處折騰樹敵。
好些事,就是壞在婦孺手中的……哎喲!”
郭氏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會女紅的內宅婦人,可是真正過了七品的大高手。
她聽到賈環的話後,臉色有些發紅,似她便是賈環口中那些壞事的婦孺一般,羞惱之下,一個健步上前,揪住賈環的耳朵轉了圈,見賈環討好告饒後,才哼了聲鬆手,又敲了他腦袋一下,轉身對賈母道:“太夫人,晚輩就先告辭了,府上還有一堆誥命在等訊息呢!”
說罷,也不理張氏,拔腿出門。
一身豔紅耀眼的大紅裙裳,如火一般。
張氏也起身,瞥了郭氏的背影一眼後,上前幫賈環揉了揉耳朵,卻又捏了捏他的臉,方轉身對賈母一福,道:“太夫人,晚輩也告辭了。府上那些誥命不知道理,晚輩還要回去安撫一二。”
說罷,也不要賈環送,就出門而去。
“唿……”
等這兩個誥命中的大佬離去後,賈環輕輕唿了口氣,看向賈母,道:“許是知道我不在東府,兩位長輩便直接來擾了老祖宗。下回讓東府直接留住她們,再來尋我。不好再擾老祖宗的清靜……”
賈母笑道:“這有什麼打緊?只是,這一個二個的都尋你……我怎麼聽著,你夾在裡面,有些出力不討好?為她們著想,她們還不領情?”
賈環笑道:“怎麼不領情?老祖宗放心,這兩家不是旁人,當以自家人相看。孫兒也不全是為了他們著想,也是為了咱們自己著想。
這兩家一旦鬧翻臉,便是軍方兩大勢力的衝撞。
一旦大起衝突,很容易失控成仇。
到時候,孫兒夾在其中,更為難。
所以盡力控制吧……”
“三弟還真不容易……”
王熙鳳在一旁感嘆道。
和尋常誥命相比,她也算是難得精明能幹的。
一身大家子氣,不遜鬚眉。
可和郭氏、張氏之流相比,地位眼界就都要低上太多。
方才,竟沒有她插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