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最後再問你一句,放人不放人?”
方卓能坐到刑部尚書位置上,手下斷人命案几無法計數,膽魄又豈是一般人能比?
可是,他現在當真怕了。
官場其實和江湖差不多,若非極端,從不禍及家人。
就算有極端情況,大多也只是連帶著抄家流放,比如那些謀逆未遂之罪。
何曾見過賈環這般,以滅人滿門相威脅的?
若是一般人這般說,方卓聽聽也就罷了,轉頭先下手為強就是。
可面對賈環,他真心沒有辦法。
連生父狀告這等擱在旁人身上必然倒黴的事,賈環都能平安度過,誰還能奈他何?
而且,方卓也絕不懷疑賈環有沒有這份狠心,能否做到。
賈環才十三四,就敢一個人穿越大戈壁,千里潛伏到西域龍城,一刀割了可汗人頭,更一把火燒死無數。
這份狠心,誰敢小瞧?
他若真起了興,記恨在心,縱然他在位的時候,能抵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