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盡,人已經倒飛出去,而後重重的摔倒在地,眼看著掙扎不起來。
方衝一步步走向他,寒聲道:“枉我一直都將你當兄弟,該有的好處半分不少給你,你就是這般對我的?黑了心的狗東西。”
眼見方衝再下辣手,賈環一撥人自然無動於衷。而吳正德則面色極為猶豫,想攔又不敢,不攔吧,又著實說不過去,這裡畢竟是大理寺啊,更何況,那周家也不是小門小戶……
好在,周武自己也嚇壞了,他連忙招道:“小侯爺。小侯爺,是忠順王府的贏朗,還有荊王世子找的我,是他們逼我的。小侯爺。我也不願啊,可是他們,可是他們……”
“滾!從今天起。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方衝原本還想再教訓他一頓,可是聽到那兩個人名後。眼中瞳孔猛然收縮,止住了上前的腳步。怒聲道。
周武聞言,喜出望外,連嘴角的血跡都來不及擦,就屁滾尿流的跑了。
看周武跑了後,方衝眼中厲色一閃而過,而後轉身,他對賈環道:“寧侯,此乃在下識人不明之過也,竟讓奸人得逞。寧侯儘管放心,此事我必給你一個交代。”
賈環聞言,啞然失笑,道:“想交代還不好說?如今幕後黑手已然清楚,就是贏朗那個廢物還有勞什子荊王世子。方衝,你不會欺軟怕硬吧?”
方衝聞言,沉默了下,而後咬牙道:“我自會去與他們討教一二,寧侯,若無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賈環卻又呵呵笑道:“誒,卻不急……既然薛蟠是被馮紫英叫出來的,而馮紫英又是被衛若蘭蠱惑的,衛若蘭則是被周武打著你的名頭欺騙的,而你當時又默許了。
方衝,這件事根子上還在你這兒啊。
你若是男人,就不要推脫責任。
別的先不說,先把薛蟠撈出來再說。
這大理寺在外面的名聲,可著實不大好聽……”
方衝聞言,面色一變,細眸看著賈環,眸光陰沉,道:“賈環,這件事的幕後之人你已經明瞭,為何還要攀扯到我?莫不是,你也是欺軟怕硬?”
賈環哈哈一笑,道:“誰軟誰硬啊?贏朗那廝都被我廢了,他也算硬?你這話怕是說反了吧?”
方衝聞言一滯,瞥眼看向滿臉為難和拒絕的吳正德,心中急速盤算一圈後,目光又落到賈環眼前的黑布上,神色一頓,眼中閃過一抹輕視。
他哼了聲,冷笑道:“這麼說來,你是想欺我了?我倒想看看,寧侯如今,還能怎樣欺我!”
賈環身旁的人聞言頓時大怒,賈環則笑容不變。
他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你說的也是,呵呵,也罷……
哦對了,還有一事。
方衝,勞煩你幫我給你爹帶個話。
就說,嶽鍾琪一事,你方家難辭其咎。
會有很多人彈劾他的,讓他早做準備。
你看看,我就比你仗義的多吧?
還提前告訴你一聲……”
方衝聞言,非但不感激,細眸還陡然變紅,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怒視著賈環,道:“賈環,你仗著太上皇的寵愛,拿一件死無對證的事,憑著莫須有的罪名就拿下一位邊關統帥,到這個時候,你還敢放肆?”
賈環皺眉奇道:“死無對證?這話是怎麼說的?”
方衝怒聲道:“那些斥候都死了,扎達爾也已經死了,不是死無對證又是什麼?”
賈環呵呵笑道:“他們是死了,但本侯還沒死啊。怎麼,本侯的話就不能當做證據了?”
方衝冷笑一聲,不願理此言。
賈環也不在意,笑道:“當然,我也知道,這個世道就是這麼黑暗。
唉,這次怕是會讓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