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等人垂頭喪氣道:“明白。”
“明白了什麼?”
秦梁沉聲道。
秦風道:“在軍中,身份地位都是虛的。只有一樣東西是真的,就是軍功。
環哥兒立下過蓋世大功,所以才有資格在這裡。
末將等雖然也曾立下一些,但都上不得檯面,自然沒臉待在這裡。”
“混帳東西,知道了還在這囉嗦什麼,還不滾出去!”
秦梁高聲喝道。
秦風垂著頭,和一幫面色古怪的衙內們一起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他們的眼神卻沒在秦梁身上,也沒在賈環身上,而是在葉道星那一夥人臉上……
秦家這爺倆兒,可是把葉某人的臉給打青了……
葉道星倒還撐得住,只是面沉如水。
可他身後的葉楚、方衝等人,卻有些快站不住了。
一個個感覺被人當鬥雞一樣看著……
他們到底還年輕,若只被賈環一等人奚笑,倒還能忍。
可被軍方大佬秦梁這般說,一張張臉都臊紅的恨不得鑽進地縫去。
見到他們的窘樣,牛奔溫博幾個忽然覺得,昨夜那臭烘烘的軍帳似乎也沒那麼噁心了。
再噁心還能比方衝他們現在還慘?
一個個差點笑破肚皮,跟著行軍司馬出去領棍了……
等他們出去後,秦梁淡淡的瞥了眼安坐不動的葉道星,讓賈環站在他身旁桌案下角,遞給了他一張精緻的信函,道:“正說著,厄羅斯方面今日再次致函,要求談判,還點名要見你。”
賈環接過那封信看了看,厄羅斯文字和秦文都有,大意就是要求會晤,點名要見到賈環。
賈環送還信函後,笑道:“克列謝夫還有臉見我?當初說好的買賣,我用酒和水泥,請他出兵。他卻出爾反爾,這會兒賴著不走,難道還想再敲詐咱一把?”
“哈哈哈!”
真正是鬨堂大笑!
在場諸多悍將,多是久經戰陣的人了,他們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西北的準格爾蒙古。
這個部族,兇悍非常,當年和太上皇都交過手,甚至差點打敗大秦……
在西北駐守這麼多年,他們雖然常年與準格爾戰爭,但說實話,並沒有佔過太大的便宜。
漫長的補給線和殘酷的氣候,使得他們始終難以獲得大勝,更別說殲滅準格爾。
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賈環竟用了談買賣的辦法,只用了兩張方子為餌,就調動了厄羅斯十萬鐵騎出徵,滅了準格爾朝食。
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大將們大笑,方衝、葉楚等人的面色卻極為複雜。
說實在的,他們其實不大看得起賈環。
除了賈環素日來粗鄙無禮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是庶出。
其實這個時代,凡是受過儒家教誨的,對於庶出之人,都不大看得起。
看看各家的情況就知道了。
別的不說,只看秦風家、牛奔家還有溫博家,哪家沒有庶子?
秦風、牛奔、溫博三人哪個沒有庶兄庶弟?
可這些人,哪個將這些庶兄庶弟們放在眼裡?更別說放在心上了……
在他們三人的無限光輝下,他們的庶兄庶弟們,一個個卑微的比螻蟻還弱小。
就如同賈環沒從武前,勳貴門第中,只知道先榮國有兩個親孫,一個是賈璉,一個是賈寶玉。
至於賈環……呵呵。
這個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並不能因為賈環崛起而完全改變。
至少在方衝等人的心裡,還是覺得賈環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暴發戶。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