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手機響起。
他下了床,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喂?”
“是我,你有沒有乖?”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沈芸嵐驕縱的聲音。
“呵,你說呢?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答得直接,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個專一的好男人,她一直都知道的。
“聽來是沒乖了,但是不可以再亂來,我要回臺灣了。”
“是嗎?不是去三個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
“甭說了,早知道就不接這個工作了,那個模特兒以為自己是大牌,根本不甩我,我受不了了,昨晚就跟他們說我不幹了。”
“早說了,你這個大小姐是不適合接任何工作的。”
“我知道,還是當你的小女人舒服。我明天下午五點半到臺灣,記得來接我,拜。”
他勾起嘴角一笑,搖搖頭,將手機放回西裝口袋,一轉身才發現床上的美人醒了。
她的粉臉紅通通的,他知道自己仍是一絲不掛,但兩人最親密的事都做了,裸身以對又如何?
唐薇直覺的揪緊身上的被子,因為被子下的她也是光溜溜的。
翁偉迪並沒有回到床上,而是拿起一旁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上。
她凝望著他,一身LV的灰色西裝、金銅色的立領襯衫,這套價值不菲的服飾讓這個男人看來更加的挺拔俊俏。
翁偉迪套上名牌皮鞋,走到她身邊,從皮夾裡抽出一疊千元大鈔,笑笑道:“這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謝謝你陪我上床。”
他俯身,拉開她身上的被子,將那疊大鈔放在她圓潤的飽滿之間,啄了她的唇一下,轉身離開。
唐薇看著那被關上的房門,就這樣嗎?
她的第一次只值這一疊鈔票,是否過於廉價了?!
她嘆息一聲,希望“附加價值”能高一點,那這一切都值得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求求老天爺保佑,讓她能如願中大獎。
lyt一早,翁偉迪開車來到位於臺北東區大樓的辦公室,特助董建志一看到他,馬上將專屬總裁的辦公室的門關上,百葉窗也給—一拉下。
他看著年近五十、兩鬢斑白的特助,董伯在父親的身邊工作了二十多年,急驚風的個性數十年如一日,到現在仍是孤家寡人。
瞥他一眼,他對他的動作不予置評,已經被迫習慣了。
他在辦公椅上坐下,將董建志口中十萬火急的會議內容快速的測覽一遍,簽名批示。
“好了,這個案子的後續動作就由董伯你去負責。”他將處理好的卷宗擺到桌角。
“總裁,你確定要在這不景氣的環境下推出億元豪宅,這不會太冒險了?”
“就是因為不景氣,才要推這個案子。”
他往後靠在皮椅上,看著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董建志。“好吧,又怎麼了?”
“呃,前總裁剛剛來過了,又是滿面春風的,你知道的——”
他眉頭一擰,腰桿坐直了,“他又遇上了他所謂的‘生命中的女人’了?!”
“嗯,但我擔心又是個女騙子,前總裁說了,那女人在林森北路那兒開了一家叫‘愛情賓館’的Hotel,他說她有多浪漫就有多浪漫,他們兩人一見鍾情,交往一個月,已考慮要結婚。”
“該死的!”
翁偉迪立即從椅子上起身,邊往門口走邊說:“他去哪裡了現在?”
“約會啊,還叫我不準說,想到前總裁這幾年已被幾個年輕女人騙走上億元了,我怎麼能不說?可是,我怎麼勸,他都不理,他說這回是來真的……”
董建志話說了一半,門已“砰”地一聲被關上,他拉開門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