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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各州,就算是蜀州,青州,天海州,都不能掉以輕心,如此查下去,必有所獲。”
各派雖怕耗費人力物力,可是三宗法會一旦宣佈,那麼便推卸不得,這件事情一天查不清楚,就必須再往後拖,如此下來,就像是如鯁在喉,不由得各派從中偷懶。
隱靈子與慧衝二人也表示贊同,如此一來,勢力最為強大的三宗都沒有任何意見,其餘的宗派自然是不可反駁。
這時坐在眾人最邊的天海派掌門司馬南低聲說道,“上宗宗主所言甚是有理,可是十年來消失沒落的宗派何止上百,一一排查,耗時費力,而且各州情況不同,這般下去。恐怕如無頭之蠅,事倍功半。”
說到這裡,司馬南突然頓了一下,看了看眾人顏色。又說道,“並不是說此法不可行,只是此法乃是最笨的方法。
其中扈,黃,韓。田四家均是有些人口的家族,兇手就算如何謹慎,就算謀劃時間再長,也難以一齊將所有人一同殺在一處。
換言之,倘若將一家之人殺死在一處,那麼必然要想辦法將出門在外的子弟召回家族,可是兇手為什麼有能力做下這種事情?”
司馬南細細地將其中的破綻說了出來,如果沒有將一家之人全部殺死,那麼肯定是留有活口在世,正如尹施允當年屠了泰谷。也未曾斷了火鑑派的香火傳承。
如果死在大火之中的人已是一家所有人,那麼必然使了什麼法子將所有人召回家族,如此一來,四家便跟兇手脫離不了干係。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四家之人從不外出,又不遠行,這要才能辦得到此事,可是這樣便又說不過去。
天海州雖然勢力低微,可是司馬南在眾人討論之時並非一味附和,而是仔細端詳其中不足之處,一派之掌。果不是簡單人物。
司馬南的分析,又讓各位掌門陷入了沉思,凡事都有目的,殺人者。無非為財,為仇,為情,倘是無區別對待,那便不可能是這樣的巧合。
而眾人之論,便是從其中的目的入手。司馬南的話無疑又提供了一條線索,四家若有子弟存活於世,那麼此事便簡單多了。
這時龍匡一揮袖袍,言道,“司馬兄言之有理,如今上宗宗主安排不變,只不過再加一條,尋找四家存活的子弟,若有線索,此然可以問出一二。
不過此事須得暗中進行,四家被滅過了如此長的時間,按理說這四家活著的子弟應當向各派求救,可是他們並未如此做,便是不想讓各派知道。
所以查詢宗族由來當在明處,查詢四家子弟應當在暗,這樣雙管齊下,方能事半功倍。”
龍匡考慮得極為細緻,將司馬南的提議說得清清楚楚,這樣一來,便是兩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隱靈子這時才開口說道,“如此便依高諄師兄與龍師弟所言,各為掌門須得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馬虎。
眾人點頭稱是,將這第一件事情論罷,由高諄站起身來,走過座椅,揚聲說道,“適才諸位掌門商量,待到三宗法會一散,各派弟子須得遵從掌門指令,儘快找出做下此事的兇手。”
隆隆稱是的聲音響動雲霄,氣力十足,而後高諄又將個人商量的結果說了一遍,與在龍匡之前所說一般無二,卻是將暗訪四家子弟這一部分省了下來。
由此,三宗法會的的第一件事情便結束了,沒有想到如此輕鬆,這些普通弟子還未得多麼參與進來,便由各派掌門定了事情大致。
此時日頭雖高,時處盛夏,但是泰山之高,千餘丈,又有山風湧動,自然不覺悶熱,反而清爽至極。
稍微休息片刻,石臺上點起了燃香,各派弟子也起身到廣場各處走動,許是坐得久了,縱然身負武功,也有些疲累。
泰山外門弟子一一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