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遷往耀州的機會,竟然還要等幻月那老太婆。”
“夔州、霰州、藏州、衛州四周本就地靠南荒,以前魔教氣盛的時候,這夔霰二州最為危險,不過不知什麼原因也沒有攻進來,可是那時候的人能逃的都逃走了,鏢局總舵在此,等於是自絕香火。”
石威虎拿起馬背上的水囊喝了一口,道,“就算是這樣的情深意重,也沒有等到一個好結果,最後因為總鏢頭年紀大了,而且家中單傳,無奈只能結婚生子,可是總舵遷居之事再也沒有提起過。”
“這樣也就算了,畢竟自從魔教一蹶不振,兩州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而且有了總鏢頭經營,鏢局勢力也一天比一天大,於是再也沒有人敢有異議。”
說著,石威虎又狠狠地甩了一下馬鞭,本來馬就已經跑得飛快,這下吃痛又更快地跑去,秋心只能跟上。
“可是他奶奶的,就是這**,本來好好的,每年鏢局都能買些成馬來,可是自從幻月大師宣佈終身不嫁,權笙老兒就覺得是總鏢頭壞了他的事,無論如何也再不出售馬匹給鏢局。”
秋心聞言一愣,這一派之掌竟因兒女私情,如此小氣,怪不得石威虎會如此生氣,將心中怒意都撒在馬身上,想到這裡,秋心問道。
“不過你們為什麼不自己養馬呢?實在不行從藏州走私也行啊?”
“哼!你以為這天下聞名的白鬃馬就是這麼好養的麼?我們以前也試養過,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些馬一到其他地方,不是乾瘦如柴,就是不生不育,只有在藏州才能培育出這樣的好馬。”
“再者說了,像總鏢頭那樣不肯低頭的人會幹這種走私的行當嗎?被權笙老兒發現了,不得看不起他,所以,這些年來,局中的馬老的老,死的死,沒剩幾匹了。”
一口一個權笙老兒,倒是十分符合石威虎的性子,只是不知到了權笙面前,石威虎可會依然這麼說?可是石威虎接下來的話就讓秋心重新認識了他。
“說起來權笙老兒也是重情之人,自從那件事之後,他也終身不娶,準備老死在他那青城山中,哈哈哈……”放浪的笑聲響徹天地,亦如在盈波山得意之笑。
秋心笑著搖搖頭,想不到石威虎如此幸災樂禍,便接著說道,“那這事又與你有什麼關係?人家蘇鏢頭與全掌門都沒有說什麼,你又命苦到哪裡了?”
想不到石威虎聽了更是生氣,轉頭一瞪,讓秋心身下的馬也慢了半分,說道,“就是這點最可氣,當年總鏢頭追求幻月大師的時候,每隔十天半月就要上一堂盈波山。每次都要帶上我。”
“總鏢頭帶上你又如何?還不是讓你得了便宜?”
“什麼讓我得了便宜,我十一二歲的時候,身子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那浣清池中沐浴,總鏢頭也每每以此為藉口,帶著我去盈波山上,到後來我再也不需要去洗浣清池,想不到總鏢頭還是拉著我去。”
怪不得石威虎如此熟悉盈波山,而且就連隱蔽的浣清池都找得到,而且偷看那些女弟子洗澡也沒有受罰,原來是這個緣故,倒讓秋心有些愕然,這事石威虎語氣更加忿忿不平。
“都怪我當時年輕,被總鏢頭騙上了山,洗得時間長了,身子就變成這個樣子。”
原來石威虎生氣的原因在這裡啊,而且刀八等人也可能聽石威虎抱怨過很多次了,這才驅馬向前,秋心聞言安慰道,“石大哥虎威龍膽,英姿勃勃,又有什麼不好!”
“快別提了,世上哪有女子會喜歡我這般模樣?”
“單三娘!”
石威虎一聽差點鬆開韁繩摔下來,定了定身子,道,“呸!單家這頭母老虎比我還兇,我可無福消受,還是幻月派的小娘們對我口味。”不知是嘴裡進了沙子,還是石威虎故意為之。
幸虧單三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