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小子對此事先未知,這才毀了神物,實乃無心之舉,請師叔祖責罰。”
“你知道我菁蕪觀為何要將山門選在此處麼?”玄崆話鋒一轉,秋心心中一鬆,看來玄崆沒有責怪的意思,便依言答道,“弟子見識淺薄,請師叔祖言明。”
“菁蕪州偏北,地廣但物稀,又有哪一派甘願屈居於此,只是因為我菁蕪觀世世代代守護之物,便是三元鏡。”
“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我那師弟,玄繒,清楚得很,當日你在三元鏡所見的老者多半就是他,他已離觀多年,但是對著三元鏡中的陽土之息念念不忘。”
秋心坐起跪下,說道,“弟子知罪,貿然毀了三元鏡,請師叔祖降責。”秋心心中已然十分明瞭,自己毀了菁蕪觀守護之本,此事若不甘盡認錯,恐怕就算自己是隱宗弟子,也會引起菁蕪觀的眾怒。
“降責就不必了,只要你把陽土之息交出來,便是我菁蕪觀的大恩人。”玄崆言語之中有些渴望,雙眼之中一片渾濁,此時卻眼冒精光。
“師叔祖有方法取出陽土之息,那真是再好沒有了。”那陽土之息陰差陽錯之下助自己衝開督脈,但既然是菁蕪觀之物,也應該送還,秋心聽玄崆有方法,心中自然大喜。
“如此甚好,先喝了這個東西。”說完玄崆單手一招,其身前的供桌上一隻金色的小碗順勢飛來,漂浮在秋心面前。
碗中緩緩流動著淺棕色的液體,正如自己體內的陽土之息,又聽玄崆開口道,“此物乃是又三元鏡石所治,以此為引,自然可以引出你體內的陽土之息。”
秋心接過金碗,碗中的液體聞起來十分清香,讓人十分陶醉,既然是由三元鏡石體制成,本是同根,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他便一飲而盡。
淺棕的液體流入體內,一瞬間就牽動了脾臟之中的陽土之息,其他三種精粹此時猶如死物,被陽土之息牢牢壓制,而此時玄崆面露喜色,運功而起,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潤。
他用雙手按在秋心肩胛骨,秋心只覺鑽心之痛,全身真氣猶如被鎖了起來,無力而為,此時看玄崆面露瘋狂,看著秋心猶如看著寶物一般。
秋心全身經脈不自覺倒行,再這樣下去,恐怕陽土之息還未取出,自己全身經脈就會損壞殆盡,這時他才大喊道,“師叔祖且慢,如此恐怕不行。”
“我壽命不足三月,如今只能靠這陽土之息,萬物之根續命,就算是廢了你全身武功,哪怕是喪命在此,我也顧不得了。”說著,殿門嘭然一聲關閉。
秋心心中又驚又怒,玄崆此時哪有半點得道高人的樣子,比起聶恆那些人更加險惡三分,給自己喝下那淺棕色的液體竟然隱隱控制了自己體內的陽土之息。
這時他才記起來時京墨三番阻攔,而且走時又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原來這液體正是燈油,此時竟然成了玄崆的行兇利器。
在懸空宏大的真氣內力催動之下,想要抽絲剝繭般從四色真氣中抽離出來,秋心全身面板紅得似乎要噴出血來。
勉強說道,“三元鏡損毀,我雖有罪責,但是事不致死,你如此做,就不怕隱宗,就不怕……”胸腔之中氣血翻騰,就像有人用千萬只針慢慢劃開自己的肌膚。
玄崆眼中厲色一閃,“你真是我菁蕪觀的造化,等你死在此處,就當是毀壞三元鏡的兇手所為,他們難道會因為你一個普通弟子與我為難嗎?”。
“陽土之息何等珍貴,在你身上豈不是浪費,待我續命成仙,自會善待你們泰山。”玄崆雙手之中真氣滾滾湧出,那些陽土之息竟然想要與其他三色真氣分離開來,向著胸前肩胛骨湧去。
秋心心中悽然一笑,只能怪自己太過大意,哪料玄崆如此名望,會對自己下手,此時體內真氣絲毫不聽調動,縱使自己能夠用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