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禍,到現在他終於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比沈七巧更惡劣的女人存在。
一把將她手中的茶碗搶過,一口氣猛灌下去。他需要降火,非常需要。
唐平平將臉轉到了一邊,“這樣有失禮數。”打著赤膊站在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面前,他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強迫她面對自己衣裳不整的模樣,緊緊的盯住她遊移的眸子,唇角漸漸揚起,“想讓我裸裎相對,只要你一句話。”
不可抑止的紅潮泛上面頰,唐平平又羞又惱的死瞪住他的臉,“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
“那你設計我無衣可穿的目的是什麼?”他戲謔的挑了挑眉,欣賞她難得的羞窘。
“你還穿著褲子。”她提醒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所謂無衣可穿或者裸裎相對是指沒有半件衣服面百,絕對不是他現在的樣子。
“馬上脫掉。”他欣然從命,準備動手去解腰帶。
“溫學爾!”終於忍無可忍的叫出來,這個男人太惡劣了,她要是男人……她要是男人也比不過他的厚臉皮。
“啊,你不是想看?”他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漲紅的臉。
“我從來沒說過。”
“看看也無妨嘍。”溫學爾殷殷遊說著。
唐平平瞪著他,死命的瞪著他。
“好吧,不看就不看。”他頗懂得適可而止的真義,要是真把她惹火了,搞不好又對他下什麼毒呢!
新月如勾懸掛天際,零落的星子散在黑漆的夜空之上,就像點綴在月牙之畔的閃耀寶石。
伸手推開窗戶,遙望著清冷的月宮,一抹憂鬱閃過眸底。
“嗨,怎麼,想我想到睡不著嗎?”一張俊美的臉從屋頂上倒垂下來。
唐平平嚇了一跳,“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屋頂上幹什麼?”
伸手在窗上一按,溫學爾輕輕巧巧的跳進了屋內。
唐平平不露聲色的看著他,“現在你跳進我的屋子又想幹什麼?”
溫學爾神色自如的道:“既然大家都睡不著,不如喝上幾杯如何?”
“我不會喝酒。”他的居心明顯不良,就算她會喝也不會答應。
“放心,我的酒品很好。”他拍胸脯保證。
她淡淡的說:“我怕自己的酒品不好。”
“我不介意。”
唐平平輕輕的闔了下眼皮,很肯定的說:“我介意。”
溫學爾看向窗外的上弦月,笑道:“你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很迷人嗎?”
她挑眉,“你覺得為了這個理由我們就該喝一杯嗎?”
“難道不可以嗎?”
“不可以。”很堅決的否決。
他搔了搔頭,然後毫無預警的貼近,一雙如海般浩瀚、如星般耀眼的眼眸直望進她的心底,“如果我說是因為想你才睡不著呢?”
“那就更加不可以喝酒。”大部分的人都太容易酒後失態了。
他走近,她只好往後退,直到退到牆邊無路可退為止。
手扶在牆上,他看著她搖頭,“女人,你真的很會破壞氣氛。”
眨了眨眼,她明智的沒有出聲。
頭抵著她光滑的額頭,輕笑出聲,“平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唐平平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心緒,且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讓他察覺她的神經緊繃,感覺一顆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怎麼樣才可以躲開無孔不入的唐門紫影?”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近到無所隱藏。
“你在挑釁。”她肯定。
溫學爾無聲笑出來,眉角輕揚,在她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滿意的看到她瑟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