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
一地月華流洩,桌上燭光搖曳。
坐在桌畔的唐平平幾乎要與月色融為一體,默默的注視著桌上無言垂淚的蠟燭。
用力拍了拍透著陽光味道的被褥,溫學爾的眸底染上幾絲困惑,“奇怪,為什麼你的被子比我的要軟、要香?”
“因為這家客棧是唐門的產業。”
“什麼?”溫學爾倏地大叫,卻發現唐平平依舊波瀾不興的坐在燈下,“這是唐門的產業?”
“對。”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他猛的從床上跳下來。
“我為什麼要說?”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調。
她的態度讓他差點兒被噎住。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啊?明明該擔心害怕的人卻像個局外人一樣泰然自若,反而是他這個局外人在一旁擔心受怕,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是你帶我住進這裡的。”她漫不經心的說。
嗄?大名鼎鼎的雙絕書生再次瞠目,就算是他的主意,她難道不能提示一下嗎?白讓他沾沾自喜了半天,還以為甩掉了唐家人。
黯然眸色轉為清朗,漾出笑意,“我想看的就是你知道後的表情。”
要論惡劣指數,唐平平儼然已可與沈七巧並駕齊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