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乾等著?!”風荷湊過來問,絲毫也沒意識到她的口無遮攔會為自己帶來何等嚴重後果。
蕭立靜靜地打量了風荷一陣,從他眯縫著的眼間風荷似乎讀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於是她嚥了口唾沫,擺著手結結巴巴地補充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順嘴了,瞎胡一問。真的,真的!……”
蕭立沒理她,卻是把臉轉了回去,繼續注視著天上的月亮不再說話。
“蕭立,我今天來真的沒有別的想法,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和你還有他過去的那些恩怨。”看樣子蕭寧是不打算配合風荷繼續回憶往昔了,風荷這才不得不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說了心底的實話:“我不知道你了不瞭解我現在的狀況,夾在沈晏然和寧王之間,我真的無所適從。問他們誰,誰都不跟我說真話。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根細細的繩索掉在半空中,哪天他倆誰一個不開心割斷我的繩索,我就得粉身碎骨。所以,我想要了解過去,這樣我才能有自己正確的決斷,而不是任他們擺佈。”
“你倒是相信我,你就不怕我以牙還牙,將你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傷痛還給你?!”蕭立面無表情地問。
“你不會的!”風荷轉臉望著蕭立說,她頓了一刻,沒等來蕭立的“為什麼?”於是接著說道:“如果你捨得,就不會在東宮事發之時,即便猜到了是風荷洩露了風聲,卻也還是放了我一條生路。”
“哼!”蕭立冷笑了一聲道:“這你又是聽誰說的?!”
“沒有聽誰說,我自己記得的。”風荷說著看到蕭立臉上顯出了懷疑的神色,但她還是不緊不慢地繼續道:“真的!過去的事我基本上全忘了,只是偶爾還有幾個片段卻總是會無端地被想起來。大多數都是跟他有關的,但這一段我記得的,卻是你!”風荷說著隨手拾起腳邊的一根小樹枝捏在指尖邊轉著邊說:“我想,那些片段都是風荷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片段吧,有的美好到極致,有的悲慘到極致,而我記得的跟你有關的這一段,卻是痛心到極致。”
“那是一個挺…慘烈的影象,”風荷說著用手裡的小樹棍一下一下地掘著身旁地泥地,“我看到皇上的禁衛軍包圍了你,可你突然像頭髮瘋了的獅子一樣,一腳踹開擋在你前面的一名禁衛,順手從另一名禁衛的手中奪下了長刀直直地就衝著我砍了下來。我只來得及閉上眼睛,卻在感受到一陣帶著寒意的冷風劃過臉頰之後,發覺自己竟然毫髮無傷!”地上已經被風荷掘出了一個小小的深洞,她還尤自未知。
“呵呵,是啊!那天我確實瘋了!”蕭立突然插嘴進來,他從風荷手裡拿過木棍,又一點一點地將風荷掘出洞的泥土給填補了回去。“可是後來我也時常慶幸那天沒殺你,畢竟,你也是受人矇蔽才會背叛於我,說到底,這些都是權勢利益的鬥爭,勝王敗寇,怪不得你。”
“你真的跟汗然的什麼什麼坤私下達成了協議?憑你的智商,就不怕引狼入室?”風荷忽然想起了聽來的傳言,憑著這一晚對蕭立的瞭解,他並非風荷原本以為的有勇無謀,為了一己之私罔顧家國利益之人。
“你覺得呢?呵呵,我有那麼愚蠢自私?!”蕭立笑問風荷。
“嘻嘻,我就說嘛,你一謙謙君子,如何會做那大逆不道之事。”風荷狗腿地回。
“那可不竟然!”蕭立沒領情,卻是實話實說道:“我確實在私下與拓跋坤交往。他是汗然的二皇子,上面下面各有一位哥哥和弟弟。那時汗然東部的一個遊牧氏族的勢力日益壯大,而在汗然國內,拓跋坤的哥哥和弟弟卻還在樂此不疲地彼此陷害,他來找我,是想借天潛的國力打壓對汗然存在威脅的外族,同時也可提升拓跋坤自身在三位皇子中的地位。而我…在天潛卻也不過是個頂著太子之名,實際上沒有任何實力的皇子罷了。我也想借這個機會推得拓跋坤坐上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