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左右。”施山笑言。
天祿營首次組軍,但平日也不是單純的習武學醫。
周邊村縣若有病患求助也會救助,而其中婦產方面效果最為顯著,穩婆遇難,通常會遣人快馬入鹿北求救。
“天祿女兵不單能救人,也能殺人。爾等好生值守,莫要壞了軍規。河東、河內都有強兵動向不明,還需謹慎應對。”劉滄吩咐,施山糾結卻也只能應聲。
這趟洛陽之亂,劉滄要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走,誰也別想說他閒話。
長水騎開道,車隊再行。
“開城門!”行至城下,施山對城上喊道。
“城下何人!”城上一將鎧將軍厲聲喝問,似有不滿。
“東平王率天祿女兵入城救治傷患。”施山應聲稟報,兩者似無從屬關係,施山語氣也不算太好。
“劉滄?哼,本將沒聽過什麼天祿營。一營重灌精銳,何來救治傷患之說?”天色已黑,城上看不清劉滄,劉滄倒是認出城上將領。
徐榮,早年劉滄甩過他一戟入陣斬,此時徐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滿滿的牴觸意味。
“將軍,鹿北天祿確是醫者,如今洛陽一些官宦家女卷生產也多會找她們防備萬一。”此時城上徐榮身旁一名兵將低聲對其說道。
“穩婆?劉皓軒瘋了?給一群穩婆配上戰車重灌?”徐榮驚訝,這兩年他經常奔波各地募兵,對什麼鹿北天祿完全沒有概念。
“將軍,早在張角黃巾之時,東平王麾下就有擅長以針線縫人傷口之人。這鹿北天祿多會救治難產病危婦人,開膛剖肚,取出嬰兒,再以針線縫之,卻可保人性命無礙。”
兵將撇了眼城下火光中板甲覆體,連體頭盔連眼睛都不外露的天祿女兵,給徐榮解釋之時,心下也是覺的奢侈。
“嘶~~”徐榮倒吸涼氣,質疑看向兵將,開膛剖肚?你確定她們是在救人。
“某也是聽麾下兄弟說的,那兄弟家的婆娘總歸是母女平安。”兵將再言,徐榮剛想質問,城下劉滄呼喝傳來。
“徐榮!開門,此營乃下軍輔兵,再做拖延,孤砸了你的城門!”劉滄高聲呵斥。
“冬~冬~冬~冬~~”戰錘擊盾,犬吠聲聲,女兵震音響徹城下。
“你說她們是醫者?!”徐榮帶著罵腔質問,只見女兵戰車間已經有騎將持刀奔走做勢。
一群穿著重灌也能奔馬揮刀的悍卒,你說她們是傷醫?這年頭傷醫都掂戰錘的麼?
“瑪德,開門,給她們開門!”眼看周遭不少城兵對這支戰車部隊都沒敵意,徐榮咒罵。
何進死了,劉滄領著正經校尉軍職,開口閉口又是領著傷醫。不知道將軍府那些掾屬怎麼樣,反正劉滄他惹不起,要攔讓內城校尉攔去,外城又不是沒有西園兵營。
入北門,穿裡坊,戰車賓士聲重,一路引來閉戶百家觀望。
一隊重灌戰車部隊繞行內城,直奔內城南門。遠見此時平城門大開,多有精兵駐守,地上凌亂躺著一些身穿內宦服飾的屍體。
戰車部隊衝來,駐守精兵驚疑欲阻攔,劉滄策馬衝到近前。
“滾開!”隨手甩戟,戟背兜砸,倒飛數人。
大福、四福躍馬呵斥:“東平王率天祿營救治傷員!持刃相向者皆敵!”
“轟隆~轟隆~”戰車碾壓磚石地面,張繡娘金甲持戈,眼看被劉滄磕了一下的幾名士兵出氣沒有進氣多,張繡娘戰戈虛指。
“救人!”
一輛戰車奔到幾名傷兵面前,隊率揮刀驅散周圍士兵,戰車上跳下重灌步兵,小臂窄盾,腰掛戰錘,鐵甲鐵靴,踏地鏗鏘。
上前檢視傷兵情況,鹿血酒先灌上一口,眼看呼吸轉向平穩,再查其他傷患。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