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看的至高,根本就沒考慮漢室崩塌的問題。
他的大體想法劉滄也能理解,劉滄一時無奈,總不能跟張讓說皇室快完蛋了,好東西還是要留自己手裡吧?
別看張讓對他至親,但劉宏可以說才是張讓的一切,劉滄怎麼折騰都沒問題,唯一不能跟劉宏對著幹,不然張讓怕是也絕不能容他。
劉滄沉默抗議,張讓暗笑其到底年輕急躁,不思長遠。
眼看劉滄抗拒情緒滿滿,張讓拽拉絲線引起風鈴響聲,片刻一行侍者端著幾個托盤來到張讓跟前。
“好了,好了,那些馬匹到底是難保下,來,看看,老夫也為你尋來些有趣之物。”張讓帶著哄人的口氣,伸手從一個托盤上扯下絲蓋,引來劉滄觀望。
一本厚厚的皮質書冊,侍者將托盤一個個擺放一邊,張讓拿起書冊遞給劉滄,劉滄納悶接過。
“此乃干鏚舞,為了尋它,可花了老夫不少心思。”見劉滄被書冊吸引注意,張讓笑道。
張讓話音一落,劉滄原本想去翻看書冊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解的看向張讓。
干鏚舞?這玩意他知道,早前聽蔡邕說過,開始劉滄還以為是什麼高階武藝來的,後來經蔡邕解釋才知道是一種劍舞一般的舞蹈。
劉滄質疑尋它做甚,自家蔡邕就會,據他自己說,其年輕之時,頗好乾戚之魄。
“哈哈,此非化德之舞,乃禮後之兵。應該是高祖集數家之長所創之術,久被皇室收藏。”劉滄表情怪異,張讓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想的什麼?出聲之時,再度解釋。
正經干鏚舞就是一種舞蹈,最早出現時期難以考證,大概寓意是用美德感化敵人。後來可能有人覺的扯淡,也就變成了一種先禮後兵的表態。
所謂干鏚一舞硝煙起,不為把臂死戰休。
而如今張讓拿來這本干鏚舞據說是劉邦專門找人創造出來的一門戰技,出發點不好考究,創造出來後扔在皇宮裡也沒人練,逐漸被人淡忘。
劉宏想要劉滄馬匹時,張讓以劉滄好武為由,問劉宏討來打賞劉滄,而對這本劉宏自己都不知道的‘武功秘籍’,劉宏翻看幾眼後,便非常大方的讓張讓取走了。
“這個沒人練過?”劉滄對張讓問道。
“據說無人修習。老夫也是早年在皇宮伺候時看到過相關記載。”張讓說道。
“這玩意能練?”劉滄質疑。
“高祖所創,諒也無人敢欺高祖吧?”張讓邏輯另類,對其倒是很有信心。
“那我回去練練試試。”劉滄將其放到一邊,劉邦惡叨叨的,張讓這種信心貌似也沒啥不對,干鏚為大盾斧戈之技,或許能有所借鑑。
“這些又是什麼?”一本干鏚舞,好歹算是被劉宏割了一刀的補償,劉滄又看向另外幾個被紗巾蓋著的托盤。
一粒粒圓鼓鼓,想來不是金珠玉珠,畢竟劉宏不可能拿錢賞他,劉滄也不見外,起身自己去揭紗巾。
“你早時不是讓老夫幫你尋鷹卵麼?多時讓下人尋來,陛下要你些耕馬,妥是讓老夫還要費盡心思討好你個小子。”張讓沒個好語氣,但言辭之中,卻對劉滄多有寵溺。
鳥蛋,劉滄哭喪的臉轉而驚喜,大小款式多不相同,托盤中整齊擺放著百枚鳥蛋。聽張讓說來應該都是些鷹隼的蛋,這季節還能搞來可真不容易,倒是讓劉滄一陣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