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吟唱漸漸停了下來,此時他們也剛好來到了已經陷入一片寂靜的戰場之上;凌夕與清舞雙雙踏前幾步,對著海霜微微點了點頭。
看到他們的互動,鱷魚族長老霎時大怒:“海霜!想不到你竟然暗地裡叫了幫手,真是有夠聰明的!”
海霜美眸之中厲色連閃,手持海叉厲聲喝道:“鱷林!你暗自投靠海鯊族還帶人暗襲我族,也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這無垠之海早晚都是海鯊族的,也就是像你這種愚蠢的傢伙才會不知死活地負隅頑抗,被滅還不是遲早的事情!”鱷林陰陽怪氣道。
“哼!海鯊族強大又如何?我必要集各族之力,與之拼死一戰!就算是被滅,也好過成為被人驅使的奴僕!”海霜不屑地瞥了鱷林一眼,冷笑一聲道。
“你!”海霜這話正好戳中了鱷林的痛處,頓時惱羞成怒地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長鞭便要上前,可是顧忌到剛剛趕來支援的大批鮫人,又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境地。
凌夕從鱷魚族眾的精神狀態與方才他們的對話之中聽出了古怪之處,挑了挑眉,朗聲問道:“這位鱷林長老,敢問你們的族長現在何處?”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銳地察覺到了真相,鱷林眸中慌亂之色一閃而逝,譏諷地哼哼了一聲:“對付你們這些傢伙根本用不著族長出手!”
清舞也正在思索這其中的蹊蹺之處,聽得凌夕一問,頓時恍然大悟,也學著鱷林的語氣嗤笑一聲:“我看,是你根本就請不動族長來此吧!”
鱷林被她這譏笑的語氣激到,一不留神便脫口而出:“我請他?他早就自身難保了!”
嗯?什麼意思?
清舞與凌夕對視一眼,不由齊齊蹙起了眉:聽他話中之意,也許鱷魚族長此時的處境有些危險呢;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他們既不能拿這裡的鱷魚們怎麼樣,也不能放他們回去,真是難辦啊。
海霜眼眸一眯,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去鱷魚族營救鱷英!”
鱷英正是鱷魚族的族長,聽著鱷林的說法,再加上此次來襲的隊伍之中並無其他高階聖級,他們已經隱隱猜到,鱷英必定是已經受到了其他族中長老的軟禁或者要挾,無法主持族中大局;當務之急,就是要立刻救出鱷英。
看著海霜氣勢洶洶的模樣,鱷林卻是並無慌亂之色,反而是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你儘管動手啊!老夫若是死在了這裡,鱷英也絕對活不了!”
鱷林肆無忌憚的笑聲令海霜愈發憤怒,但卻只能無可奈何地斂下了殺氣;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僵持之中。
然而就在此時,凌夕忽然眉峰一挑,緊接著,唇邊便突然揚起了一抹神秘的淺笑;清舞被他這莫名的笑意驚了一瞬,正想開口詢問,卻在下一刻,情不自禁地展露出了與他同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鱷林卻是猛地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往某個方向望了過去,臉上囂張的神情不再,反而是越來越驚駭,越來越恐慌;他機械般地轉過了頭,慘白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海霜,原來你早有謀劃!”
海霜終於不再偽裝成一副忌憚不已的樣子,反而是冷冷地注視著鱷林,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是的,海霜自聽到了潛入鱷魚族中的海芙、海玥兩姐妹傳回來的訊息,便立刻佈置好了計劃。
她早料到海鯊族一定會派出鱷魚族當炮灰來削弱海妖族的戰鬥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