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選擇,師兄從來都是順著我的心意,不加任何阻攔。今日我受了黥刑,師兄必定也很難過。你莫要如此說他!”
醉東風冷笑道:“哼哼!罷,你不讓說我便不說。何以你師兄有如此好的身手,你卻星點不會呢?”
我又想起了那些在山上的快樂日子,嘆氣道:“我小時候受過重傷,習不成武功了。”
他看我情緒低落,便不提師兄,拿起包袱裡的藥材看了看道:“哼哼!這些藥材正好是治這外傷的上好佳品,看來不用我再去替你找了。他若不知你有難才怪!哼哼!”
我頷首,師兄一直都是如此細微、周到的,就連我生日的衣裳也不會忘記,即便是相隔如此遠也會為我送來,雖然並沒有見我一面,但那份來自親人的祝福卻讓我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感受到了濃濃愛意。我的眼眶溼潤了,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醉東風見我這樣,便將我攬入懷中道:“想家了?莫哭,傷口見了水就不愛好,落得疤瘌也會大些!”
啊!我明白師兄為什麼不來見我了!首先是師兄不忍心見我如此悽慘,其實他也想看看我的傷勢究竟如何,但師兄知道此時若我看見他必定會引來一場嚎哭。那時,眼淚必然會流到傷口上……
我越想越感覺到師兄的用心良苦,便趴在醉東風的肩膀上,默默不語,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流過鼻腔,穿過喉嚨,直滲入我的心田……
醉東風見我慢慢好了點,便說:“你師兄說你又長了一歲,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我頷首。
他笑道:“遺憾,你有傷今日不能喝酒,不然我二人再去豪飲!”
我笑笑道:“這一年過得真慢,我這才十一歲,何時才能長大呢?長大了就可以回家過我的清閒日子了。”我現在的家在山上,時間若能快點,等劉恆當了皇帝,那我就可以回到山上繼續逍遙。
他笑道:“我也等著長大呢!長大了有許多事情要做。”我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真是不同,我想著長大了就不會再有這許多辛苦差事來煩我,而他想著長大了會有差事做。
劉盈自從那日病了後一直臥床不起,時常夢見七竅流血的如意和血球般的戚夫人來向他索命,吃了許多湯藥不僅沒見好,反而越來越虛弱。我眼睜睜地看著原本爽朗、儒雅的劉盈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太醫來了一撥又一撥,藥方子換了一茬又一茬終是沒用。而呂后自劉盈病倒之後,真正開始名正言順地總攬朝綱。她為了平息殺如意母子的流言而將劉邦的第六子淮陽王劉友派遣到趙國為趙王,替代了劉如意的位置,並在呂氏中尋找了一名適齡女子指給劉友為趙國王后。
呂后倒也時常過來探視劉盈,那眼神中也有很濃的擔憂,畢竟是她唯一的兒子,病了這麼久不見好,她也哭過幾回。
過了四個月,已到了冬天,天氣雖然寒冷,但劉盈卻也見了點起色,每天能起來少轉悠一會。可是卻傳來了齊王劉肥病逝的噩耗。劉盈一直與這位膽小怕事的大哥感情甚好,聽聞此訊息便又躺下了。這一躺,卻是很難再起來了。因為,大哥新喪,而六弟卻又陷入了性命危難之中。
這新趙王劉友對呂后指的呂王后望而生畏、敬而遠之,據說新婚幾日都不曾碰呂王后一根手指頭。這呂王后是何人?那可是有呂后撐腰的囂張主,最後紅顏大怒,於新婚期間立即回孃家,向呂后哭訴,並誣陷自己的新婚丈夫劉友意圖謀反。呂后見劉氏子孫竟然敢這般公然反抗自己,大怒,將劉友召回長安囚禁了起來,並且下令斷絕他一切食糧,若有人私自送飲食,當場治罪。
我聽到這訊息,趕緊來到劉盈寢宮。本來劉盈此刻身子又見沉重,本不該說這些,但畢竟牽扯到他弟弟的性命,並且已有幾名太監、宮女、官員因給劉友送飲食而殺的殺,抓的抓。此刻劉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