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辦法,找到廖好,佯稱自己咳嗽感冒得厲害,說不定奶水中也帶有病毒,現在只好到他家弄些鮮牛奶供給孩子食用。
廖好本來不願意,因為她來弄就等同於白送,也意味著自家少賺了一些牛奶錢,但又不好推辭,因為馬香芝平時關照他家太多,馬香芝家的大黃公牛還作了貢獻。考慮到這些,就說,那大奶牛可以弄奶水,白牛不能弄,它的奶水要供給牛犢。
這個我知道。馬香芝便來到場子裡,在大奶牛的肚子下擠滿了一壺奶水,走了。廖好看著,總覺得虧了什麼。心裡想:下次來擠牛奶,我得找理由拒絕她佔便宜。
果然下一次,馬香芝又拿一隻壺來準備到大奶牛肚腹下擠牛奶,廖好正要出言阻止,許勤勤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馬香芝給我們家幫了很多忙,接點牛奶算什麼?再說我們家兩頭奶牛,他每日接一小壺去影響不大。人要知恩圖報哦。
這是一個麻雀喳喳叫的上午,門頂上飛來飛去的麻雀還掉下了一根羽毛,飄飄悠悠的落在廖好的眼前,廖好無心看它,卻對許勤勤說,你知道這一壺牛奶能賣多少錢麼?
你不要講這麼多。許勤勤很仁義,蹙著眉回答,我們家的兩頭母牛之所以成為奶牛,與他們家的大黃公牛作的貢獻不可分開,就憑這,她接一點奶水,又算得了什麼?
廖好說,沒有她們家的大黃公牛,我們家的兩頭母牛照樣可以成為奶牛,草原東面的公牛多呢,可以隨便挑。
這當然可以選擇,但是我們家的母牛選擇他們家的大黃公牛已成事實,我們就應該抱有感恩之心。許勤勤說得有道理,廖好不吭聲,沒有話駁,總覺得自家虧了。
此刻,馬香芝拎著一壺牛奶走過場子,向廖好夫婦打招呼,感謝你們,更感謝你們家的奶牛。
唉!許勤勤點過頭,廖好卻嘀咕著,感謝我們家的奶牛是什麼話?要是不讓你從我家奶牛身上接奶,你也只能乾瞪眼。
馬香芝也許感覺到了什麼,以前幾乎每天來接奶一次,後來,每隔兩三天才來接一次奶。廖好心裡不高興,表面卻一張笑臉,他想出了一個對付馬香芝的辦法,現在卻又熱情地對她說,要你接什麼?我每天接一壺牛奶送到你家去不就行了?
這還行得?我來接牛奶的次數多了都不好意思,還要讓你親自送,不就更加領當不起?馬香芝一臉愧色地看著他說。
沒什麼,沒什麼。廖好心裡卻打著算盤,我要讓你白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