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鐵鏈並未解開,而鐵鏈的另一頭正拉在嚴出納手裡。
嚴出納心想:我怎麼會放狼犬咬她的呢?現在惹了一個可以抵賴但是難以甩開的麻煩,要是再惹一個麻煩,可是推脫不掉的罪證,我會做那種不理性的傻事嗎?我解開這條繫住狼犬鐵鏈的一端,不過是賭氣而已,只想威脅她一下。若是門外那女人要跟她鬥法,犟著不走,繼續鬧,她可沒譜了,不知該怎樣收場,正犯難之際,門外那女人卻不見了。
她走出大門一看,那女人已退到城牆下,只現出一個背影,步子很慢,想象得出,她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嚴出納對狼犬投以讚許的目光,說你還蠻厲害呢,你一出動,她就嚇跑了。
剛才的一幕,被嚴出納家中的財神全然目睹了,他對嚴出納如此矇騙裴豔有些不滿,更不滿的是對她丈夫冷高嗜賭的放蕩行為。
他原本到這個家來助力他們夫婦勞動致富的,可是眼下,尤其是冷高儘想著幹那些不仁不義的事,這遲早要出大事。
如此這般,財神覺得自己不必要護持著這個家了,便要棄之如敝履,一走了之。他才走出門,門神追到場子裡一把拉住他說,財神爺,誰得罪了你?就這麼走了。
財神說,這家的主人心腸壞了,專想著用歪門邪道的法子搞錢,我看到煩,還願意幫這個家麼?
依你這麼說,我也該走了。門神如此回應,並鬆開抓住財神的手,摸著後腦勺也動了開溜的心事。
你走不了。財神伸手一指,說你附體於這個大門之上,你要是走了,到哪裡安身?不比我,可以四海為家,到四海去招財進寶助人發家致富。不過你不走也沒有關係,作為門神你管不了那麼多。如果這戶人家犯了事,都抓去坐牢,把這棟房子拍賣了,住進了新的主人,你仍然是這棟房子的門神。
財神爺,不扯這個事了。我知道你有辨識因果破解業力的神通,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那個叫裴豔的女人與冷高夫婦之間過去世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冷高讓他妻子小嚴拿出去的假幣糊到裴豔手裡去了,難道裴豔應該倒黴?
說起來話長,出納小嚴與裴豔還確實存在累世百劫尚未解除的過節。
只見財神坐在屋場前的一個石墩上緩緩地說,門神站著靜靜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