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吳汝佩慌忙出聲。
蘇伊澤眯眼,慢慢看清來人,抿著嘴唇放下匕首:“原來是你。”
吳汝佩皺眉,原來他都是這樣警覺的麼?身邊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以為是別人要加害於他麼?那麼在宮外的這五年,他是不是也是這樣時刻警醒著?怪不得他的侍女執玉總是隨身配著刀,恐怕他自己也是隨身都配著刀罷!
吳汝佩理了理衣襟,上前一步,笑道:“十七,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四海閣麼?怎麼你的皇兄也沒有叫你麼?”
蘇伊澤只是偏過頭,似乎不太想理她。
吳汝佩笑著繞到他的面前,抿著笑意望著他:“你從前可是都叫我姐姐的,今天這樣對我不理不睬,我可是要生氣的,以後你在想理我,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蘇伊澤將頭偏向另一邊,完全像是任性賭氣的小孩子。
吳汝佩不管他,又繞到他另一邊,繼續望著他:“你總是在這裡幹什麼?”憋著嘴微微掃了下四周,看到地上的薔薇花的時候,笑著彎下腰想撿起地上的薔薇花:“你真的好喜歡紅色呀,不僅衣服是紅色的,連喜歡的花也是這樣妖豔的紅色。”
吳汝佩的指尖剛碰到花,就被蘇伊澤的伸過來的手掌開啟,聲音冰冷卻夾雜著怒氣:“不許碰!”
吳汝佩嚇一跳,愣怔的看著他抿嘴皺眉,吳汝佩好半天反應過來,想起他剛剛扶開自己手的時候的觸感,覺得好燙呀,頓了頓問:“十七,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你的手這麼燙?”
吳汝佩震驚的走過去,踮起腳尖,想感受下他額頭的溫度,手指剛碰到他的額頭,便被他手重重的拍掉,語氣依舊冰冷憤怒:“不許碰我!”
吳汝佩真的被激怒了,望著蘇伊澤冰冷憤怒不讓任何人靠近的摸樣吼道:“小時候被送走就被送走了,現在不是也被接回來了麼?從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有什麼好想的,誰不是隻為自己考慮,他們有必要為你考慮麼?把你送走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你這樣一直耿耿於懷,自己不放過自己,自己不開心,你以為會傷到別人麼?我告訴你,不會!你能傷到的人只有那些愛你關心你的人!”
吳汝佩自己吼完,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吼什麼?不曉得他聽懂沒有,反正她自己是不懂。
蘇伊澤不看她,也不打算理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薔薇,轉身便要走,吳汝佩氣的牙癢癢,她是真把他當自己的親弟弟看了,彷彿他這樣不聽話,真的很讓她生氣,狠狠得上前一步,握住他的胳膊,厲聲道:“不準走,除非和我一塊去看大夫,或者宣太醫,兩樣任你選。”
蘇伊澤回過頭,偏著頭望著她執著的,帶著怒氣的眼神,淡淡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都不懂,有什麼資格管?不要以為我叫了你幾聲姐姐,你就自以為是的以為真是我的姐姐,告訴你,你還不夠格!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罷,聽說此次宴會,皇兄叫了所有的妃嬪,卻唯獨沒有叫你,怕是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自身都難保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說罷便甩開袖子,甩掉吳汝佩緊握他袖口的手指,大步向前走。
吳汝佩顯然氣的不輕,果然是從前蘇伊澤對她太禮貌了,突然的不禮貌,讓她很不適應,這就和她從前總是讓蘇墨辰滿足,現在突然的不讓他滿足,他也很不適應一樣,吳汝佩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完全理解蘇墨辰的心情了。但是眼前的事情不得不管,反正她今晚也沒事,拿十七來打發下時間也好。
吳汝佩追上去,再次握住他的袖口,直直的望著他:“你不準走,和我一塊去看大夫。”
蘇伊澤緩緩低下頭,望著她扯住自己袖口的手指,良久,緩緩的將視線移上來,望著她執著堅定的眼神,微微偏過頭,好看的眉眼在月光下冰冰涼涼的,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