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上的香餌,這種香餌,也只有你這種吃鍋望盆,永無厭止的人才會上鉤。”
紅臉老人道:“有件事您是不會懂的,老夫一生甚少服人,只有鐵兄的為人、學問及武功才使我欽佩不已,所以……”
夫人冷笑道:“所以才拾人的牙慧,憑你老賊在武林中的超然身份,年紀又這麼大了,為什麼還不知足?過去你的名聲還不錯,至少武林中人只知道你武功蓋世,有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不知道你的品格不怎麼高尚。有所謂:聲妓晚景從良,一世煙花無礙;貞婦白頭失節,半生清苦皆非。老賊,你再思還不算晚哪!”
紅臉老人在陪笑,或者在想夫人的話,奶媽已喂完了奶離去。他低聲道:“大嫂,如果你老是想不開,從今天開始,就沒有人再來開這兩道鐵門了……”
夫人一愣,切齒道:“老賊,你是說不但要餓死我,連孩子們也要跟著捱餓?你……你還算是個人嗎?”
“哐啷”一聲,鐵門已經下栓落了鎖。
老夫人很久沒說話,蓮花也不出聲,她在考慮,要不要向老賊表明她的身份,聽口氣,老賊是昔年因情場失意,終生未娶而含恨報復,說出“漁幫”,也許會放她一馬吧?
老夫人終於長長地吁了口氣,道:“鐵冠英這畜生害了你,孩子,這也是我們的錯,養子不教父(母)之過
蓮花心煩,她長了這麼大沒受過這種罪,就懶得出聲。
老夫人長嘆一聲,道:“其實我那寶貝兒子和媳婦都差不多,昔年一天到晚爭爭吵吵,沒完沒了,直到媳婦懷了孕都要臨盆了!還大吵一場,媳婦一怒之下要回孃家,冠英負氣不去送她,她一個人走到半路支援不住,竟在山洞中生了,後來冠英被我罵一頓,隨後追去,卻發現已經生了個女嬰,但卻在洞外又發現了一個胎衣……”
蓮花一楞,道:“奶奶,您是說……娘生下了梅心……不……娘只生下了我一個人?……”
老夫人道:“由於你娘生產時痛昏過去,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你爹趕到時她也剛剛醒來,發現一女嬰已用你孃的一件衣服包好,臍帶已斷,顯然有人幫了忙。但是幫了忙之後為什麼不留下來照料她而先走了呢?因而事後猜想,你娘也許不僅生了梅心一個孩子,但是男是女,卻弄不清,根據洞內外共有兩個胎衣判斷,你娘生的是雙胞應無疑問,這也就是那個幫忙的人為什麼不待你娘醒來就離去的原因了吧!”
蓮花心頭大震,過去,她常聽哥哥說,她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和哥哥也不像。但是,母親卻十分疼愛她,現在想想,這件事的梗概也就瞭然了。
無形中,蓮花改變了對老夫人的態度,這不正是她的老奶奶嗎?只不過,這份情感的重逢比較稍吃力些而已。
老夫人在她的耳邊道:“孩子,我有個想法,我必須先把‘回春刀譜’先傳給你,如你能出去,再傳給高凌宇那小子,這刀法男人練更具威力。”
蓮花並未追問夫人有何想法,反正閒著無聊,孩子睡了,正好也有時間,夫人開始傳她刀法了。
高凌宇等人明察暗訪了好幾天,才探出鐵夫人及蓮花被囚禁之處。高、江二人一更稍過就來了。
他以為這段時間是剛剛晚餐過後最鬆懈的時候。
他猜得不錯,“雪山豹子”祁豐一個人在小客廳內獨酌,部下們潛伏在一些陰暗角落中,卻未進入情況。
但由於江振祿的輕功差,在屋面上弄出了聲音,有個部下一吆呼,祁豐抓起鴨嘴雙槍就竄了出來。這工夫高凌宇已交待江振祿快去找囚押地點救人,他吸住所有的對手。
高凌宇飄落院中,對方倚仗人多,有點亂糟糟地。高凌宇一出手就傷了兩個,祁豐目光冷疑打量一陣道:“你就是白骨斷腸刀?”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