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套,只見他直接用小刀把羊腿上戳了一些小洞,然後撒上精鹽、胡椒麵、花椒等等佐料,然後又悶了一些水放在火上用小火烤,不大一會兒就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因為烤的足足有餘,所以我們每個人都用小刀劃了一大塊抱著啃,雖然外邊一片焦糊,但是裡邊卻非常鮮嫩,岩羊長期在山林之間奔跑,自然比起家養的山羊多了幾分味道,我們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讚不絕口。
等我們忙完他們幾個工程人員又開始拿出儀器測量,測繪圖紙。倒是我一直注意的劉教授和他的學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舉動,反而上山的時候也一直幫忙抗儀器,拿東西,彷彿渾然忘記了考察關於劉封墓|穴的事情。
我看彭江不住的擺弄著那個長三角架子,就上去問道:“彭工,這個東東叫什麼名字?”
“哦,這是經緯儀,是工程施工用的,形象的說就是大號的望遠鏡,但看到的上倒相,還是一些比例尺,方面算三角函式的,是製圖和測圖的工具。”
他一邊回應著我的話,一邊手對著遠處拿著標杆的人不斷比劃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手勢。
“哦”我也湊上去看了看,隔行如隔山,根本看不出個究竟,就有隨口問道:“咱們這回一個星期應該能夠把工程圖繪出來吧?”
“一個星期,哼哼”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這恐怕就是你們這些官僚主義者會這麼想,山區修路,地形複雜;氣候惡劣;不事先仔細勘察;繪出精確圖樣;修路之事是根本無法進行的,像我這麼樣用十天左右的時間繪圖,根本就是蜻蜓點水,馬虎了事。”
“什麼……?”我大吃一驚,倒是不在乎他說我官僚主義,而是確實擔心這條路的問題,畢竟我在上邊花費了很大的心血,別到時候修完wAp.16k.cn路後三天兩頭出問題就好。
“這不是僅僅靠熱情和口號就能夠修好路的,需要畏懼艱難深入山區細勘詳察,然後經過反覆的論證,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詳細的圖紙根本確定不下來。”
“不會吧,不就是修一條公路,需要這麼長時間嗎,還論證個什麼?”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看我確實不懂,就開口說到:“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不覺得奇怪,那是因為你不瞭解這一帶的山脈,這裡地形起伏較大,地質結構十分複雜,氣候差異懸殊,各方面條件都十分惡劣。尤其是要連續兩次經過山澗,從等高線上清楚的可以看出,這裡河道坡降陡,洪水位高,洪枯變幅大,沖刷力強,水土流失非常嚴重。而我們修路必須在這上邊架橋,因此對河岸的地質詳細研究就尤其重要。我們必須對山區河道的洪水特性治理措施進行認真探索,密切結合防洪工程措施與非工程措施,才能夠把河面上的橋修好的。”
“而且,”他又頓了頓說道:“雖然這片丘陵並沒有發現喀斯特地形,不過需要詳細研究它的地質構造,要知道山區公路規劃治理中的平面佈置,直接影響一條公路的總體規劃,必須做到點、線、面、體的合理佈局。尤其是容易發生山體滑坡和泥石流的地方做重點的調整,為了避免泥石流滑坡,公路最好和山坡的傾斜夾角最好控制在四十五度以內,這樣才能夠把危險降低到最小。尤其是公路從統籌規劃,協調佈置,需要分步分項逐步實施。做到規劃中與治理後的效果一致。這些需要實現沒有半年是不行的,而縣領導竟然提出只要三個月,爭取在春耕之前把公路修通……”
他說完直搖頭,我卻聽得直冒冷汗,沒有想到這裡邊這麼多道道,只能珍重的望著彭江說道:“彭工,一切都麻煩你了,希望你們能儘可能的仔細排除潛在的隱患,等會鎮裡我好好謝謝你們都行,這條路關係著鹿鎮老少爺們的未來,最好不要出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