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關心的問。
“哦,沒什麼,”她勉強一笑。
夏藍突然抱住她,“一定是因為又看到我你太開心了!”
安以諾做了個深呼吸,強撐著笑臉,“你說得沒錯。”
廚房,夏藍幫著陳媽洗碗。
“陳媽,您的手藝真是越來越讚了。”
陳媽溫和的笑笑,“夏小姐喜歡就好。”
“陳媽,別叫我夏小姐了,聽著怪彆扭的,叫我小藍吧。”
“呵呵,好。”陳媽抬眸,別有深意的一眼,“小藍,自從你那天離開,你住過的房間,一直空到現在。”
夏藍不在意的應一聲,“是嘛?”
“表面上,少爺很氣,不許任何人靠近。其實,他經常會半夜坐在那裡,一個人發呆。”
她一滯,眉頭蹙了又蹙。垂下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洗著碗。
入夜,只有花園裡偶爾幾聲蟲叫,費宅陷入一片靜寂中。
氣溫很低,像極幾年前的那一晚。她坐在花園裡,長腿彎起,貼近懷裡。抬頭望著夜空,一手捉著髮梢把玩,白皙的雙腳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卻不覺得冷。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夏律師是在這裡取證嗎?”
夏藍回過頭。費司爵如鬼魅般出現,雙手抄在口袋裡,黝黑的眸沉穩,生冷。她倏爾朝他甜甜一笑,伸出手,“抱我。”
他一愣,眉頭緊蹙,目光狐疑,並不確信自己剛才聽到的兩字。
夏藍固執的伸著手,沒有收回的意思,“我好冷,抱我。”
逼視進她清澈的雙眼,他竟然動容了。當他意識到她已經自己抱過來時,懊惱的想要推開她,可她卻像無尾熊一樣,緊緊纏著他,尋著他的溫暖,她滿足的笑了。
“不要那麼小氣嘛,不過就是讓你抱一下又不死。”
瞪著她,他幾乎咬牙切齒,“這也是手段之一?”
她打了個哈欠,“隨便你怎麼想。”隨手拍了拍他有些僵硬的胸膛,抱怨道,“放鬆點,這樣枕著很不舒服呢!”
他眯著微慍的眸,“夏律師,你好像還沒怔得我的允許吧?”
“哦,那你告我好了。”
“……”
他深吸一口氣,倏爾邪肆一笑,“你想投懷送抱,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他低下頭,邪惡的面容一點點逼近,卻一下子僵了住,不敢相信的瞪著睡倒在他懷裡的人。
她睡得很香,臉貼在他的胸口,輕緩的呼吸透過一層布料,直抵他紊亂的心。
眉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瞪她半晌,抿了抿唇,他突然彎腰抱起她往回走,她的頭順勢靠在他懷裡,嘴角隱隱翹著。
樓上,安以諾兩手緊緊抓著窗簾,“賤人……”
拿起旁邊的電話。
“喂,爺爺啊,我是以諾。”
對面,傳來費益成低沉的笑聲,“以諾啊,這麼晚還沒睡啊,有事嗎?”
“爺爺,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她吞吐著,陰冷的目光卻落在窗外。
“哦?什麼事?”
“……夏藍又搬進來了。”
費益成一聽,氣急敗壞,“什麼?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爺爺,您別生氣,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朋友,她說沒地方住要過來住幾天,我不忍心,就……”
“哎,以諾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別人有機可趁!”
“……”
“我馬上回去!”
安以諾得逞的笑意劃過,嬌聲道,“好啊,我也想爺爺了呢。”
放下電話,她不屑的撇撇嘴。夏藍,想較量,你還不夠資格。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