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我盯著鏡子扒拉了眼球很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興許我的眼睛真的被龍帝傷了，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靈兒在床上看小人書，這都是塵兒的，她看得津津有味。我靠在她身邊眯著眼睛跟她講故事，把她哄睡過後，就起身來到了書房。
凌梟正在翻閱《伏魔咒》，看到我時連忙收了起來。我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走過去拉開了窗簾，把冷風灌了一些進來。
因為眼睛紅紅的，我背靠著書桌，用眼底餘光瞥了他一眼。&ldo;剛才你看靈兒的眼神很奇怪，怎麼回事?&rdo;
&ldo;她的命很淺，我想你最好把她送走，免得到時候傷心。&rdo;凌梟意味深長地瞥我一眼，頓了頓又道，&ldo;是很淺很淺。&rdo;
&ldo;……什。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為我?&rdo;
&ldo;倒不是因為她受不起你的恩澤，而是她本身就短命，看樣子活不過十五歲。&rdo;
凌梟的話頓時如巨雷似得把我給劈暈了，活不過十五歲?
那……一想到那麼可愛的女娃忽然間沒了，我心裡頓時難過起來。想到我的襲兒，他用三世輪迴換來陪我十年，而十年過後，我該如何?
可能是習慣了仙界的永痕，我對人間的生老病死有些恐懼了，我果然還是貪生的。
&ldo;九兒，凡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這都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rdo;凌梟見我沒說話，又提醒我道。
我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冷冷譏諷了一句。&ldo;我沒你那麼冷血，覆手間就能令別人二十萬大軍灰飛煙滅。&rdo;
&ldo;……我是魔，魔本來就是冷血而無情的。&rdo;凌梟怔了一下，隨即怒道。
我不想跟他爭論此時，轉身就要離去。他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門口，仗著他比我高。居高臨下地俯瞰我。
我別過頭，一把推開他要出門，他卻抱著我一轉身，把我壓在了門上，低頭緩緩湊近我。我驚愕地發現。他竟然有了一點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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