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能了，人皮加過封印，根本看不到。我已經探了一次，用了黑符。再探怕她腹中胎兒受不了。這該死的鬼巫，我一定會讓他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的。&rdo;
凌梟說著怒氣衝天地走了出來，我來不及躲避，對上了他。
四目相接的一刻，我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只是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所有臺詞盡在不言中。
對不起凌梟，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敢面對你們，因為我是那麼卑微的存在。我怕你知道我裹了別人的皮時會嫌棄我。
我想把這些告訴他，卻發現這些都是我自卑的藉口，他肯定會怪我對我們的感情不夠自信。
&ldo;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看我傻傻地四處尋你?你這小笨蛋，你怎麼這麼狠心啊?&rdo;
他走過來抓著我的肩頭嘶聲大喊，聲音都在顫抖。院中的鬼都圍了過來，遠遠地飄在三丈之外盯著我們，面色又驚又喜。
&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我哽咽道，無法面對他的震怒和痛心。
&ldo;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三界之中，六道之外，我都找遍了。&rdo;他一把攬過我抱在懷中，星眸中泛起了淡淡血紅的淚光。
我哭得歇斯底里，自責、愧疚和難過一湧而上，我恨不能給自己幾巴掌。
&ldo;凌梟，對不起!&rdo;
除了對不起，我找不到更能表達我內心崩潰的詞了。我抬頭看著他又悲又喜的臉，彷彿莫名多了好些熟悉感。
曾經無數的日日夜夜魂牽夢縈，我們比翼雙飛，千里共嬋娟。
&ldo;九兒!&rdo;
他捧起我的臉一點點抹去了我滿臉的淚痕，唇角在顫抖著。我想，我給他的傷害實在太大了，以至於我完全不知所措。
秦風和那個殺馬特男子也走了出來，都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我沒臉見他們，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ldo;九兒，你之所以換了這身皮，是不是血獸之血把你面板腐蝕了?&rdo;
秦風走過來問我，一臉的自責。我不知道他見到了什麼，只是搖搖頭。我若說了我記憶也沒有了，他們是不是會更難過?
&ldo;九兒!&rdo;
身後有個蒼老的聲音叫我，是黃婆婆抱著塵兒走了上來。塵兒怔怔地看著我，小嘴一癟一癟的，想哭，卻強忍著的樣子。上以莊扛。
&ldo;娘親，你是不是不要塵兒了?&rdo;
好半天，她才沖我喊道，大眼睛裡血紅的淚珠兒瞬間就滾了出來。我走過去心酸地抱過了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怎麼會不要她，我只是忘記了她而已。
&ldo;娘親，是不是塵兒不乖你就不要了?你都不回來看看我，嗚嗚嗚……&rdo;
&ldo;我不是，我不是的。&rdo;我要怎麼說跟她說呢?因為所有的解釋都是藉口，只是在掩飾我的懦弱而已。
&ldo;你們都退下吧，塵兒，娘親回來了，你是不是應該乖乖的去修煉了?讓黑寶陪你去好嗎?&rdo;
就在我萬分為難的時候，凌梟說話了，周遭的鬼迅速散去，連黃婆婆也走了。
塵兒抱著我的脖子用力地搖頭，&ldo;人家不要，人家要和娘親在一起。只是……娘親，你為什麼換了一張臉呢?&rdo;
&ldo;娘親會換回來的，換塵兒喜歡的那個好嗎?&rdo;
&ldo;嗯呢!&rdo;
&ldo;那你現在靈力這麼弱，娘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