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佩服自己,能夠義正言辭地在這裡教育一隻鬼。可能是感受到了它的善意,我膽子大了一些。
但顯然,圍繞著我身邊著氣息並沒有在意我的話,而是一直在摸我的臉。我都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根根的指節了,但就是看不見人。
我明明可以看到別的厲鬼的啊?還是這傢伙道行太高?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男鬼還是女鬼?意圖是什麼?別不會是先安撫一下我,然後一口把我吞了?
我伸手想要去拍掉他的手,卻什麼都觸不到,只能一個箭步後退了一些,推起了我的腳踏車打算逃跑。
&ldo;管,管好你的這些鬼,要,要不然我會叫我家老頭來把你們收了!&rdo;
我冷喝一聲,跨上腳踏車打算離去,然而那股氣息又&ldo;嗖&rdo;地一下竄到了我身邊,繞著我轉悠了一圈。
&ldo;明天,我要吃一道叫&l;比翼雙飛&r;的菜……&rdo;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語,我以我十八年來善良純真的人格保證,這絕對是我聽過的最動聽但最冷冽的聲音。
我莫名的心顫了一下,踩著腳踏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走了。
而就在此時,紅樓外所有的路燈全部熄滅,包括紅樓上的霓虹燈。我所在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墳場。
陰風陣陣,我彷彿掉入了一個冰窟窿裡。
但我根本沒有停下,依然瘋狂地踩著腳踏車,以至於連人帶車……
&ldo;啊!&rdo;
我一咕嚕翻身而起,卻發現自己又在臥室裡。周圍的景物依然如昔,什麼都沒變。我瞥了眼時鐘,又是早間八點半。
我狐疑地爬起來,趿拉著拖鞋來到了堂屋。令我驚駭的是,堂屋的桌上又放著那快餐盒和兩百塊冥幣。
怎麼回事?
&ldo;老頭,老頭……&rdo;我滿院子找了一遍,沒瞧見老頭。而我的腳踏車卻好好地鎖在屋簷下,也是好好的。
奇怪,我明明記得我去送飯,然後遇到了一群厲鬼,後來我好像墜下了懸崖還是什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莫非,我真的撞上鬼了?
可是,我明明又安然無恙地在自己的房間裡,穿著睡衣,一切都是我正常情況下的狀態。
但我不相信我是在做夢,絕不相信。做夢不可能接連兩個晚上都夢見一個地方,同樣的人。
而且,還有刀疤臉他們。
啊對了!
刀疤臉他們其中兩個不是已經死了嗎?那麼新聞上應該有他們的訊息才對啊。
現在正好八點半,是咱們縣的新聞點。於是我回到堂屋開啟了電視,調到我們縣的新聞頻道。
&ldo;早間播報,昨夜凌晨,在西平路和國道交叉的地方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當場有四名外鄉男子死亡。據調查的警察說,這正是前一個月在西平郊外逃逸的四個盜墓賊。事故的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本臺會繼續追蹤報導……&rdo;
怪不得這四個人身上有一股土腥味和揮散不去的戾氣,原來是盜墓的。可他們竟然是發生交通意外死了,那我在紅樓看到的人是什麼?
莫非是魂魄?
該不會是秦風把他們的魂魄抓走了?那我當時義憤填膺地要去阻止他殺人,顯得還真有點二百五。
所以我又疑惑了,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做什麼,為什麼那些場景跟我親身經歷似得刻骨銘心。
我現在都能回想起那個無形的手撫摸我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