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麻煩找上門來,只不過都被他反擊了回去,且力道一次比一次狠。許是看出佔不到什麼便宜,母子三人這才安靜下來,想不到這麼快,就又死灰復燃了。不過這次倒是找了個好藉口,主位妃嬪懲罰一個小小的芳儀,他是不好正大光明地把場子找回來了,只能背後捅刀子。
許久不曾做過這等事,宇文佑竟然有些小小的興奮,莫不是年紀回去了,連著心態也倒退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莊家是陳國排名靠前的幾大世家之一,但凡這種大家族都是看上去威嚴龐大,內裡卻是錯綜複雜,光是嫡系子弟就有十數人,再算上那些不遠不近的旁支,靠著各種關係扯上關係的兩性旁人,數目足夠組成一支敢死隊了。這麼多人,難免良莠不齊,做下一些或嚴重或不嚴重的事情。他時常在坊間遊走,真當他是吃喝玩樂去了?
這天下了朝,宇文誠陰沉著臉到了莊妃這裡,問道:“母妃,三舅放債的事,您聽說了嗎?”
“放債?不可能。”莊妃不相信,“你三舅又不缺錢,犯得著幹這種下三濫的事兒?”
9 孝子難當
“放債的票據都搜出來了,零零總總加一起,至少十萬兩。至於缺錢,母妃忘了父皇壽辰那日,三舅送的玉佛了?還有之前送給母妃的,送給我和老四的,光是銀票就有幾萬兩。他一沒有官職在身,二沒有生意往來,哪來的這些錢?難不成外祖母的私房全給了他?”宇文誠早就覺得莊三爺的錢來路不正,卻沒想到他會去放債。放債是不犯法,但數目大了,禍害的人多了,就另當別論了。而十萬兩,明顯是在另當別論之列。
莊妃聞言,除了嘆氣,也說不出別的。她的三哥自小聰明,就是不肯用到正路上。對於莊三老爺手裡總有花不完的錢,她也不是沒有疑心過,但她能跟外界接觸的機會極少,便是懷疑也無能為力。且想著父母親都在,會看著點莊三老爺,便不再糾結於此,卻沒想到莊三老爺捅了這麼大簍子。十萬兩,坐牢是肯定的了,弄不好要被流放。見宇文誠臉色陰翳,心知不僅僅是為了她三哥,問道:“還有別的事?”
“三舅他,是打著我的名頭放債。”宇文誠握緊了拳頭,放債就算了,哪個家族沒出過敗家子?可是這老小子,竟是打著他的名頭去放債,他說不知情,誰會相信?指不定以為是他在背後指使的。
“打著你的名頭?”莊妃敏感的覺察到問題所在,沉吟半晌說道,“誠兒,這次的事,是衝著你來的。”
“母妃……”宇文誠也知道這事情背後有推手,不然怎麼會無聲無息的,突然間就鬧得滿城風雨,還被呈上了御案。起初他以為是莊三老爺或是莊家得罪了人,如今想來,莊家手握實權的重臣不在少數,這火怎麼也不該燒到他的身上。
原本以為是遭了池魚之殃,合著就是奔著他來的。
“誠兒,你是不是得罪誰了?”莊妃見宇文誠搖頭,柔聲說道,“人心難測,有時候你一句無心的話,可能就被誰記到心裡去了。越是讓你毫無察覺,手段越是陰狠。算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敢動我莊家的人,莊家不會放過他的。”
宇文誠點點頭,莊家上百年積累下來的底蘊,不是他能比得上的。敢在背後暗算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個不知道好壞的訊息,母妃要不要聽?”
訊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