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蹲在她肩膀上,使得她動作仍是有些僵持,“我的附院,我進來怎麼啦,快把你的狐狸拿走啊!”
渝瀟然又抿了一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的狐狸,一撇嘴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我可管不了,況且它好像很喜歡你。”那狐狸就像是為了配合他一樣,伸出舌頭就舔了夏朝歌的臉頰。
“狐狸大哥,雖然我剛剛摔了你,可我不知道你是狐狸啊,我以為你是老鼠呢,我要是知道你是活的,我肯定不摔你啊,你報復我也不能這樣……”她抹了抹被舔的臉,再放到鼻子下面嗅嗅,笑了笑對狐狸說道。
而狐狸像是感覺到了她的嫌棄,發出嗚嗚的失落聲,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寵物,看了看夏朝歌,復又看了看渝瀟然。
“虎牙,過來。”渝瀟然喚它,它便從夏朝歌的肩上跳下,回到渝瀟然的懷裡。
夏朝歌一指,“它叫虎牙?”
“你找我,有什麼事?”他摸著虎牙,反問道。
“差點忘了,”她毫不客氣,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水,“那個,我想聽書啊……”
“你想聽便去找祁玉,找我幹嘛,我又不會說豬剛鬣的故事。”
夏朝歌揮揮手,“膩了膩了,我想聽燈燭……的故事……”她說的小心翼翼,緊張的看著渝瀟然的反應,果然,聽到“燈燭”二字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問,“你怎麼知道燈燭的故事?祁玉告訴你的?”
她自顧的喝了口茶,“是啊,祁玉說燈燭仙來人間歷劫,經歷了九世的輪迴,都被那個人找到了,第十世……”她便不說下去了。
反倒激起了渝瀟然的好奇,“第十世怎麼樣?”
“你看你看,你也來了興趣吧,祁玉沒說,但我覺得第十世他們一定也會相遇的。”夏朝歌託著腮說道。
這一敘,便已是夜幕降臨,渝瀟然的房間也點上了燭火,映襯著夏朝歌的側臉,她用釺子挑挑燈芯,有些失神,“你說,一根蠟燭不過轉瞬的生命,能日日為心愛的人照明,該是多美好啊。”伴著夜幕,她昏昏欲睡,卻嘟囔著,“我想……聽你說書……”
渝瀟然嘆了口氣,起身欲把外套給她蓋上,只聽嗖一聲,一顆石子堪堪打穿紙糊的窗戶,正中蠟燭中心,將蠟燭熄滅。
他看向窗外,“誰?”
窗戶之外沒見任何異常,渝瀟然卻獨獨發現一抹黑影攜著藍光跳下欄杆而去,這分明是九玄的印記。
渝瀟然正要追去,夏朝歌聞聲醒來,“怎麼了?”
“無妨,”他說,轉念又覺得放她一人實在不安全,轉而又問,“你不是一直想學法術?”
“嗯……”她有些迷糊,不知道渝瀟然想做什麼。
他拉起夏朝歌,不容她思考,“跟我走。”夏朝歌被他一隻手攔腰橫抱過來,他輕輕一點腳,整個人身輕如燕,夏朝歌只覺得耳邊一陣風,待他睜眼一看,竟是被渝瀟然帶的飛了起來,“飛了!真的飛了!神棍你一定修煉了很多年吧!”周圍的景物迅速從眼前劃過,渝瀟然飛的很快,四周的風便像是一個個小刀片,颳得夏朝歌眼睛生疼。
“覺得疼就把眼睛閉上。”渝瀟然以儘量飛的慢了,眼看那人就在眼前,他不得不加速。夏朝歌閉眼又努力睜開眼,生怕錯過這難得的一次飛行,渝瀟然看她這模樣有些好笑,輕輕勾起沒有抱她的另一隻手,悄悄給她織了一個結界。
夏朝歌愕然,“沒風了?”
渝瀟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嗯,可能是臉皮厚了,感覺不到了。”
夏朝歌聽罷,扭來扭去,“你才臉皮厚。”
感覺到夏朝歌的不安分,他威脅說,“別動,再動就給你扔下去。”
她看了一眼下面,已經離地面太遠了,這要是被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