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梓雨語氣略微有些怪異,赫連書畫看著她,她卻轉開了眼光,口中的話說不出口
可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究竟為你做了多少
赫連書畫又走到窗邊,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問她
“你知道墨恆最想要的東西嗎?最想做的事和最想去的地方?”
梓雨搖搖頭
“皇子沒有想要的東西,除了你”
赫連書畫僵著嘴角,語氣凝固的問
“一樣也沒有嗎?最想去的地方,最想做的事?”
梓雨看著她的樣子,最終嘆息一口氣道
“如果非要說一樣,那想必一定是擺脫一切,離開王都,離開穹蒼”
梓雨道
“皇子以前在皇宮,活得怎麼樣眾人皆知,他那時候最想要的,是該怎麼活下去,後來,桑皇后將一切都放到他身上,他最想要的是讓曾經侮辱過他的人不得好死,再後來,他培養自己的權勢,得以在皇城立足,他那時便沒有想要的東西了,他活在皇城,終日不理朝堂,誰做什麼他都只是看著聽著,若是桑皇后叫他做點什麼他便去做點什麼,這也是外界一直傳言中的他,一邊爭著權勢,一邊又放任謹宴那邊的權勢滋長,他與墨岑抗衡,他爭奪南疆,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桑皇后的旨意,都說他善於心計,善於計謀,沒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梓雨嘲諷的道
“他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連他活著也都是不明不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旁人又怎會猜到他的想法”
赫連書畫聽著她的話久久沒有言語
梓雨端著碗往外面走去,離開的時候道
“所以,你的存在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他從一開始最想要的,就只有一個你而已”
半夜的時候又下起了雨,也不知是不是白日睡得太多,赫連書畫一夜無眠,她取下頭髮上墨恆為她束的菱布,坐在案桌前一動不動
梓雨對她說南疆有個習俗,會拿兩個新人的頭髮一同繡在同枕而眠的枕頭上,以表示結髮同心
她說的時候沒說穿,卻是一直看著她頭上的菱布
她拿著菱布展開,對著光影細細看著
白色的花朵盛放在其中,花杆蜿蜒在下面盤旋,她用指尖去摸索,嘴角卻是苦澀的微笑
那些黑色的花杆,全都是髮絲縫紉而成
墨恆說的沒錯,之後的一段時間他都一直往宮中與王府兩頭跑,新皇登基,所有的事情全都好似與他息息相關,千絲萬縷,無數人都在拿著雙眼看著他的所有動作
赫連書畫在王府的同時也在找準機會去找赫連明月下詔書,不過此事說著容易也有一定的難度,首先,赫連明月絕不會輕易放棄西戎的主權位置,再者,想要找到赫連明月必定要去將軍府,那也就是說要經過謹宴那一道關卡,赫連書畫幾番深思,也都沒有親自去將軍府,而是寫下信件送往赫連明月的手中
不過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當赫連書畫忙於赫連明月詔書一事的時候,王府中也有一個西陵盈閒不下來
西陵盈一邊住在王府自得其樂一邊又有桑皇后對她下著保證一定會讓墨恆娶她,她可謂是活得風生水起,期待著墨恆娶她的同時又滿心失落的過著孤孤單單的日子
終於,當她把王都的一切能逛的都逛完,能走的都走完,她開始無 比的想念她在南疆的日子,最終在沒有人陪她的情況下,她鬱鬱寡歡,終日茶不思飯不想,病了一大場
赫連書畫知曉此事過後端著梅姨做的南疆吃食送到了西陵盈的院子,還未走進門,便聽到梓雨一邊安撫一邊勸慰她多吃一點的聲音
西陵盈大聲的在房中一通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