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裸的注視讓司琪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所有的抗拒細胞正急速上升,口氣不穩地道:“為什麼你永遠可以這麼草菅人命?!”
聽聞她的指控,司徒原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直到逼得她無處可逃,才陰冷地道:“我不僅僅不喜歡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更不喜歡有人窺視屬於我的東西!”
他帶著冷意的指尖輕輕地勾勒著她姣好的容顏,俯身在她耳際道:“我希望你能記住!”
司琪全身顫抖的彷彿風中的落葉,雙眸中滿是痛苦和不解。這熟悉的警告聲喚醒了她心底久遠的記憶,讓她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汽。
似乎感受到她的害怕,司徒原澈的心彷彿被人勒住般讓他感到疼痛。他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那抹溼意,沉聲道:“我殺他,僅僅是因為他在我臉上留下了這個印記,這個代表著恥辱的印記,和你沒有關係。”如果這麼說會讓她好過點,那麼他永遠都不會後悔給她這個理由。
雖然明知道這並不是真的答案,但是司琪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股感激。那個男子或許是該死,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別人因自己而死。
這樣多變的司徒原澈讓司琪毫無招架之力,他帶著菸草味的清冽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司徒原澈知道自己不能給她太大的壓力,他強迫自己漠視她那略為急促的呼吸,退開一步後,道:“我來是告訴你,明天準時來上班。”
沉默了小片刻,司琪的唇角揚起了怪異的笑容,道:“原來司徒總裁怕我跑了啊,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跑。”她曲解了他的話裡的含義,像只刺蝟般衝到門口,用力拽開門,道:“時間已經不早,總裁請回吧。”
看著她強裝堅強的小臉,司徒原澈心頭溢滿了憐惜,但是他告訴自己現在還不到時候,在他沒有解決掉念琪的事情前,他們維持目前的關係是最好的。因為他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修長的大腿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公寓。
夜已經深了,初夏的夜晚仍舊有著一份淡淡的冷意,讓人感受到一種淡而薄的哀愁。
司琪撥通了房息的電話,雖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立場接受他的援助,可是這麼大一筆錢,似乎除了找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外,她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第二天,當她懷揣著那張空白支票走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直衝司徒原澈的總裁室。當看到房信正一臉蒼白的也站在他的辦公室內時,司琪微微一怔,很快道:“我一會兒再來。”
“不用。”司徒原澈聲音低沉平穩,道:“信你可以出去了。”
房信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抑地轉身走了出去,在路過司琪身邊時,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著強烈的憤恨,讓司琪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看到房門被關上,司徒原澈臉上這才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說吧,一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本怔愣的司琪這才反應過來,她大步衝到他的辦公桌前,將捏在手中的支票扔在了他眼前道:“總裁,我想我的錯誤用這張支票應該能彌補了吧。”
當看到支票上那幾個大紅公章時,司徒原澈本來帶笑的臉馬上沉了下去,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手指點在支票上,眯著眼道:“你考慮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去向房息求救?”
司琪抬眸的霎那,看到一雙泛著暗紅色光芒的眼神,這種不時閃在腦海裡的眼神讓她不由得退開了兩步,打顫的雙腿只有靠著桌角上才能勉強站穩。
司徒原澈捏住她嬌美的小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俯身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他沒頭深鎖,卻在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倔強時,有些狼狽地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