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嚴老在聽完他的話後,頷首沉思了一下後,道:“這件事,我看還是找劉蚺那小子來看看吧。那個女孩好像受過什麼很重地打擊,心裡輔導可能會更重要。”
得到嚴老指點的顏賀瞿立馬吩咐人給劉蚺打了電話,並和他約定第二天一起去看司琪。
司琪望了眼顏賀瞿身後的這個男人,他帶著一個黑框眼鏡,國字臉上掛著極為溫和的笑容,那雙藏在眼鏡後的眼眸卻使司琪感到一絲被偷窺的感覺,她略微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坐在了沙發上,不理會身旁的人,獨自沉浸在顏賀瞿的甜品裡。
劉蚺注意觀察了這個沉默的少女一下午,在走出這幢別墅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的觀察沒錯的話,她恐怕有人格分裂的症狀。”
“人格分裂?”顏賀瞿在聽到他的話後,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整個人因為激動而顫抖著,那脆弱的心跳讓他覺得異常難受。
劉蚺馬上幫他拿出車上的藥,在他服藥後漸漸平靜下來時,才再次開口道:“那個女孩之前有強迫症,雖然那個心裡病是比較容易治癒,但是依她對甜食的排斥來看,她沒有理由會這麼快就對甜食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除非她內心深處的另一個人格想要摒棄過去。而且她對人的防備心理很重,最關鍵的一點她太安靜,安靜地有些太不尋常。”
“在她的眼中彷彿只有她那個哥哥的存在,這種現象如果惡化下去很可能會變成精神分裂症。”劉蚺回憶著整整幾個小時都沒精打采的司琪在見到司徒原澈時那雀躍的神情,冷靜地分析著:“如果我診斷的沒錯,她那個哥哥就是她發病的根源。”
顏賀瞿因為他的話而陷入了沉思:昨夜,媽媽說司徒原澈來拜訪,希望能退掉這樁婚約。媽媽說希望徵求自己的意見。然而他真的能放心將這樣的司琪留在那個人身邊嗎?不!決不!既然自己只剩下2年的生命,那麼就讓他任性自私一回吧。
接下來的幾日,顏賀瞿依然每天都帶著甜品前去看望司琪。而司琪依舊和司徒原澈冷戰著,兩人即使在家裡碰到,她也裝作沒有看見他。卻總是喜歡在她自以為他沒有注意她時,專注地盯著他的背影。
司琪近來幾日越來越嗜睡,往往是顏賀瞿還沒離開,她就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顏賀瞿見時機已經成熟,這天午後,他照例帶著甜品和一本包裝精美的書走到了司琪面前,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雙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卻不再無塵:“小琪,這本書是原祁澈老師的新作,剛剛上市很好看,特意帶來給你消磨消磨時間。”
“嗯!”司琪邊開啟他帶來的甜品,邊接過了那本書,隨意地放在了茶几上。
送走了顏賀瞿,陷入睡眠的司琪被柳伯喚醒,回到房內她百無聊賴地看著這本名叫《絕戀之殤》的書,一時衝動就翻看起來。
當看到書中寫‘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見到我,大可不必叫沈姨安排我到這裡就讀!’時,她內心深處感到了一絲惶恐和困惑。她更加認真地閱讀起來,心顫地發現那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事情竟然會一字不漏的出現這本書裡,司琪面色慘白。
她的手顫抖著,一頁又一頁地翻看著。‘多麼可笑,她竟然是我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上流著的血液裡有一半和我一樣的血液!而我多麼可恥地去佔有了她,並且任由自己的心淪陷而無法自拔!’司琪覺得自己的心跳如鼓,彷彿就要衝出胸膛,她難以抑制自己的煩躁和焦慮,不停地在房間裡踱著步。
“這只是小說,都是虛構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雙眸睜得老大,直直地盯著手中的那本書,她彷彿被蜇到般,將那本書奮力扔在了角落裡,整個人因為痛苦而蜷縮成一團。她知道就算自己再不想承認,然而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