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頹毀”的州衙內辦公、生活。蘇軾當了三年杭州通判,任期滿另遷他州,期間未能修繕州衙。
這也就是後來的“官不修衙”的慣例,這一慣例延續至後來的明清時期。
舊時“官不修衙”的慣例雖有種種弊端,比如可能導致地方官產生因循苟且、得過且過的習氣,像杭州官衙那樣破敗到時刻有倒塌的危險,更是“不正常”。但“官不修衙”背後那種體恤民財、民力,以及將教育預算排在修衙專案之前的傳統執政理念,毫無疑問屬於永不過時的價值。
一如這大湖村的事,鬧鬼,鬧妖……
不管是哪個朝代都是不會受到提倡的。官員們的做法通常也就是拖,拖過自己的任期,然後傳給下一任。而下一任瞞,瞞到自己的任期結束。反正這是上一任的問題,不是他們的。
從他們的角度想,他們處理不了,也就不再處理,等其自然結束,這事沒毛病。
一如一些官兒對受災的態度一樣。基本上是能瞞就瞞,直到瞞不過去了。
倒不是說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只不過是比起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他們更願意無病無災的“太平盛世”。
不出事,他們都是甲優的好同志。一旦出了事,能評個中庸,已經是他們朝中有人了。
這什麼鬼,什麼妖的一出現,這可是比天災還要嚴重的問題。
儒家講君子之道,路不拾遺。然而現在,不要說什麼路不拾遺了,連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你這是想幹什麼?想抹黑大佬嗎?
大宋是計程車大夫共天下。你是想說大佬們執政出了問題?
修個衙,蘇軾那麼大的名氣,都沒成功。妖魔鬼怪一出,基本上這地方官兒就可以判個死刑了。
大宋只是不殺文官,可不等於不折騰。發配個偏遠的地方,一輩子也就交待了。
“如果此事是真。本官一定要彈劾他們的不作為。”
聽了大湖村的事,眾人便明白這估計可能是真的。包拯甚至要彈劾官員的不作為。
這本就是他的性子。他不管那些官員有什麼理由,又或者有什麼樣的潛規則。
這樣的話,差人們搭不上話。所以他們打掃起衛生。
好在就一間屋破了瓦,其他的房間全是好好的。只是一些溼氣,生了黴苔。掃一下,再點上火,室內也就暖和了起來。
然而屋子是暖和了,但是隨著夜色的降臨,一股子鬼氣也濃郁了起來。
村子有如鬼村,陰氣籠罩。
隨著這股陰氣的出現,它們不斷的分散,聚起,彎彎曲曲,陰森可怖。月亮被湧來的黑雲遮蓋,只從厚厚的雲層後面透出一層含混的暗色光暈來。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著,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著沙漠般的樹海,襯托著靜謐的夜。風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陰氣降臨的含義,一星半點兒的,懸浮在空氣裡,是露水或者冰屑,說不清楚,只是碰到面板的時候,會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
“這天怎麼突然冷的這麼厲害?”
差人不解,圍著火更近了。
“大人。村子沒什麼吃食。只有一些魚蝦。”而這個時候,羅老頭帶著村上獻上了魚蝦。
這一獻,包拯也好,公孫策與王朝馬漢他們全都看向沈石。
這魚蝦有沒有問題?
他們一開始不是說過的嗎,這湖裡沒有妖魔鬼怪的時候,魚蝦肥美,水產豐富,供貨汴京,可謂是供不應求。這讓大湖村的村民每年都能打撈到豐厚的魚貨,日子過的還比較富裕,可是自從幾年前,他們就沒辦法打魚了。
那麼,問題來了。沒辦法打魚的村子,這魚蝦是哪兒來的?
沈石看了下大湖村民帶來的魚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