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精神奕奕。
周青青正在準備兩人的食物,不免好奇:“王爺,打仗是不是特別能讓你興奮?”
秦禎怔了一下,繼而又哈哈大笑:“你真當我是你們南周傳聞的那樣?跟嗜血的狼一般?”
周青青癟癟嘴道:“不然在路上你還病怏怏的樣子,一來戰營就來了精神?”
秦禎笑著拿起一塊幹饃咬下一口:“大敵當前,我這個主帥若是還病怏怏的樣子,你覺得不會影響士氣?”
周青青瞭然地點點頭:“但你確實喜歡打仗不是麼?”
秦禎失笑搖頭:“在你眼裡我就是個這麼殘暴的男人?”他頓了頓,不答反問,“岳父大人喜歡打仗麼?”
周青青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的父親:“父親雖然是南周赫赫有名的戰將,但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打仗。他曾經同我說過,若是外敵不入侵,內賊不作亂,他寧願做個布衣百姓。他打仗從不是為了征伐,而是為了南周的安寧。”
秦禎若有所思地點頭:“曾經有一位長輩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那時我年歲尚有,受父親叔叔們的教導,一心只想長大後能征戰天下,將西秦的版圖擴張。但那位長輩的話卻讓我受益頗深,國之為民,百姓願意的事,才是皇族應做之事。後來我深入市井,才知百姓不過是求個衣食無憂,安穩度日。從那時起,我不再熱衷打仗。”他笑了笑,又繼續道,“你可能覺得奇怪,既然我不喜歡打仗,為何一路打到你們南周的蘄城?”
周青青好奇看他,等待他的答案。
秦禎挑眉:“就跟你說的那樣,總有外敵入侵,內賊作亂,我是個不喜歡被動的人,所以要讓你們南周再不敢有任何動靜,才能放心撤兵同你們言和。”說罷,他默了片刻,又道,“這回的北趙也是一樣,我要讓駱皇后知道,我們西秦絕對容不得半絲侵犯。”
他神色倨傲,語氣篤定,如同他一貫的張揚不羈。但周青青卻不由得對他有了一絲改觀,本以為他殘暴好戰,原來竟同他父親一樣,都是厭惡打仗的人。現在想來,他當初會同南周提出議和,倒也在情理之中。
她默默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大約是她的眼神與往常不同,秦禎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你看我作何?”
周青青戲謔道:“你長得好看啊。”
秦禎哈哈大笑:“臭丫頭,知道涮我了?”
周青青也笑,想了想,試探問:“若是這次北趙攻破東境防線會如何?”
“雖然北趙東境軍不過五萬,加上秦絡即將帶來的兩萬,也才七萬,數量上比不過北趙揮師西征的十萬大軍。但從北趙到西秦,長途跋涉過來,那十萬大軍戰力,必然比不上我們蓄勢待發的東境軍。若是駱皇后真能破掉我東境防線,那這整個天下很快也就是他們的了。”說完哂笑一聲,“不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周青青問:“畢竟西秦並未與北趙交過手,王爺您就這麼有信心?”
秦禎道:“這點信心都沒有,我還怎麼當西秦的武王?”他將手中剩下的饃塞入口中,拍拍手道,“這幾日我都要跟鬱將軍他們一起布兵,你若是有興趣,可以來聽聽。”
周青青眼裡亮起一絲神采:“我可以嗎?”
秦禎笑:“雖然東境軍沒有女人,但我們西秦並不排斥女人上戰場。秦絡在南境多年,南邊防線固若金湯,誰也不敢小瞧她是個女人。”
周青青跟著他來到商榷戰事的營帳,鬱將軍馮瀟和聶勁已經在此,見到秦禎身後跟著的人,似乎並未覺得意外。倒是聶勁悄悄在她身邊問:“小姐,你來做什麼?”
周青青小聲回他:“看熱鬧!”
東境的地勢特別,營地是空曠之地,周圍是綿延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