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鷹部落要種的不只是各種蔬菜,他們還要種另一種糧食作物——水稻。據方園觀察;他們所處的地帶應該類似於後世的中原偏南地區;四季分明,降水適中,小麥水稻應該都可以種。不管成不成;她都要先試一試;不就浪費些水稻種子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兩種糧食要是能大量種植人;他們對於漁獵的依賴又少了許多。
方園的威望在這次戰爭中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部落裡的大部分人都對她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即使有一小撮人不服;也成不了大氣候。
族人的想法很實際:他們以前總吃不飽肚子;自從方園當了族長;他們都沒捱過餓;以前他們要用獵物換鹽;但方園帶領他們找到了鹽山,他們可以用鹽跟別人換獵物;往年青狼部落要打他們,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部落的食物和女人被搶走,看著族人被殺死,現在他們卻打敗了強大的青狼。
他們先是有了這些不成系統的想法,阿鼠和阿犬一看時機成熟,便開始從各方面洗腦加強人們的想法。總而言之,千言萬語匯成幾句話:聽方園的話沒錯,跟著她走有肉吃,男人有女人,女人有男人……
方園被雷得囧囧有神,當然她也有些竊喜。做為領導人,自然是越有威望越好,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收小妹小弟的成效是顯而易見的。以後有機會多多收些才是。
人心齊更好辦事,方園按照需要調動眾人。整個部落到處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最先忙起來的是大石和雙木他們。因為要開墾荒地挖溝渠,自然要用上農具。方園用她那拙劣的畫工給他們畫了犁地的犁,刨地的釘耙,鋤草的鋤頭等等各式農具。每一樣他們都沒見過,技術小組不停地琢磨、試驗。還要去尋找合適的材料。
方園當然不能幹等,他們先用現有的工具慢慢幹著,要先砍去成片的灌木叢,拔掉齊腰深的雜草,砍不掉的就放火燒,然後還要撿石頭。地面極硬,還有大量的樹根,草根,每挖一步都很難,他們像蝸牛一樣,艱難地一點點地幹著,整個部落除了傷勢很重的人以外,幾乎沒有閒人,大人孩子一齊上陣。
從青狼部落俘虜來的奴隸幹得尤其賣力,他們本以為會跟原來一樣,每天從早幹到晚,每天吃不飽還要時不時捱打。讓他們意外的是,來到這裡後,他們不但每頓都能吃上飽飯,竟連一次打也沒捱過。幹活也跟其他人一樣,做一陣歇一陣。這種日子,趕他們都不會走。
這天,正當方園忙得不可開交時,卻聽見阿鼠和一個女人爭吵了起來。
“怎麼回事?”方園問旁邊的人。
還是那個從青狼部落回來的白果,她趕緊跑過來說道:“還是那個女人,她不聽阿鼠的話,還非要見你。”
方園朝那個人看了一眼,她對那個一臉桀驁、身體虛弱的女人印象很深。那個女人流下了孩子,又沒得到及時護理,下、體一直流血不止,方園將她交給巫醫照料,並叮囑阿鼠儘量多給她發些食物,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再給她安排活做。吩咐完這些她便去忙自己的事了,現在聽白果一說,她才猛然想了起來。
阿鼠和那個女子一路爭執著向她走了過來,阿鼠一臉無奈,女子仍是那副神情,冷冷淡淡的。不過,她的氣色比前兩天略略好些。
“族長,你為什麼只讓我吃飯不讓我幹活?”女子揚臉問方園,那雙眼睛十分有神。
阿鼠朝方園笑笑,“你看,我們對她好還錯了?”
白果小聲嘀咕道:“不知好壞。活該你捱打。”
那女子冷冷一掃白果,白果昂著頭試圖與她對抗,但很快就敗下陣來,灰溜溜地躲開了。
方園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稍稍一怔,目光一陣恍惚,隨即答道:“你叫我新吧。”
“那我叫你阿新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