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正規地敬過禮。
老者瞅了瞅這兩個身穿便裝的年輕人,似乎也有點疑惑,“你們是……?”
“報告洛桑准將,我們是第22部隊的。”小隊長回答。
“哪個防區的?”
“第四區56連。”
這個被叫做“洛桑准將”的老人想了想,又問:“那你們怎麼會認得我?”
“十年前,我在恰克拉塔總部訓練中心受訓,畢業典禮的時候您受邀參加了閱兵。”小隊長回答的時候,臉上還洋溢著自豪,似乎以接受洛桑老人的檢閱為榮。
“噢。想起來了,那是我最後一次參加教導隊軍官培訓班的畢業典禮了。那——你不在駐地,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現在接受安全部長官甲日。江央多吉的指揮,奉他的命令來‘保護’這個女子。”小隊長指著蒲英說。
蒲英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隱約猜出了洛桑的身份。
知道他不是好人。她的心態頓時變了,此刻也一言不發,只是用複雜的眼神打量著洛桑。
“保護?”洛桑側頭看看蒲英,眼神中閃過些許好奇,“她?有什麼特別嗎?”
“這……報告准將大人,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甲日長官說過,她來自中國西藏,知曉一個重要秘密,必須寸步不離地看著她。”
“秘密?”
洛桑似乎對今天第二次聽到的這個詞發生興趣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們收起槍,然後下馬走到蒲英面前,微微一笑:“姑娘,你現在還想和我聊聊嗎?”
蒲英沒有立刻回答,低著頭緊抿著唇,半響才說:“想。”
“那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洛桑隨意地坐在草地上,蒲英和才仁也跟著坐在他對面。
他的隨從們立刻呈包圍的態勢,將三個人圍在中間,還有意無意地將小隊長二人給擋在了外面。顯然,就算這兩人曾是洛桑的下屬,他們也不放心。
小隊長倒是識相地拉著手下退到了幾米之外,反正他也不擔心蒲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插翅飛了。
洛桑坐定後,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蒲英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你叫我央金好了。”
洛桑皺皺眉,不明白她的態度為何突然變得冷淡了。
他看了看周圍,揮揮手,“你們,都退到二十米之外,不要打擾我和小姑娘聊天。”
之前發話呵斥蒲英的那名侍衛,彎下腰小聲地說:“長官,她是中國來的……”
“怕什麼?你看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能對我有什麼威脅?”洛桑有些不耐煩。
但他的侍衛長還是很盡責地說:“長官,還是小心一點。”
蒲英突然開口說道:“你要小心什麼?刺客嗎?”
才仁明顯聽出了她的口氣有些諷刺,不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洛桑倒是不在意地說:“是啊,他們怕我的仇家來刺殺我。”
“這個仇家是……中國人?”蒲英的面色平靜,但是看向洛桑的眼神卻隱含寒光。
洛桑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卻不解為何一個文弱小姑娘的目光中會出現殺氣——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兵,他的感覺並沒有退化。
於是,他本來輕鬆的坐姿立刻變得張力十足,就像是叢林裡的野獸。在遇到天敵時一下子全身繃緊,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兩人之間奇怪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蒲英最先反應過來,立刻低下了頭,暗自責備自己太不冷靜了——現在可不是清算這個洛桑的好時機。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莽撞,她拔出腰間插著的藏刀,倒轉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