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兩個裡面鬧出大新聞,甚至公開打出擁戴波拿巴家族回國的口號,那麼想必會真正震動全國——陛下雖然發表宣言,但是它畢竟在國外,如果國內發生騷動的話,那麼所有人就會感受到波拿巴家族的腳步在踏過來了!”
埃德蒙想了想,也深以為然。
發動騷亂,與其說是政治行動,不如說是經濟行動,希望靠政治的緊張氣氛來製造經濟動亂,最終的目標永遠是巴黎,因為巴黎才是法蘭西本身。
“那您覺得有把握嗎?”埃德蒙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我說不準。”特雷維爾侯爵苦笑著回答,“我們確實有不少支持者,最近因為陛下的活躍,支持者還在不斷增加,但是這些人當中敢於為波拿巴家族的事業冒生命危險的畢竟是少數,能否將他們組織起來,在一個或者兩個大城市裡面製造動亂,還是未知之數,我不能跟您保證什麼。”
頓了頓之後,他又加了一句,“如果能夠得到陛下的親自號召的話,可能容易一些。”
“不行!”埃德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們不能把陛下和騷亂的煽動者聯絡起來,他不能對此公開表態。”
埃德蒙是無比忠心於陛下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陛下的光輝名譽當中出
現什麼汙點——一群人發動“自發性”的騷亂希望擁戴波拿巴家族是一回事,陛下公開號召自己的支持者發動暴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希望陛下擁有建設者的正面形象,而不是破壞者的負面形象。
特雷維爾侯爵自覺失言,然後馬上又改口找補了回來,“我並不是說要陛下公開號召或者寫下什麼親筆信,我只是說,如果他能夠當面激勵一下我們最熱忱、最勇敢的激進分子們,那麼事情就好辦很多——沒有人願意為特雷維爾侯爵送命,卻有人願意為波拿巴皇帝送命,您說對嗎?”
埃德蒙想了想,覺得這樣倒也不錯。
陛下來到瑞士,本來就是為了就近遙控自己的那些支持者,干涉法國政局的,接見幾位最熱心的支持者本就是題中應有之義——而且能夠得到他接見的支持者必定是最為忠誠的那些,在保密性上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要能夠保密,那麼波拿巴家族就永遠不會是暴亂的“煽動者”了。
一切都是自發的行為,是人民衷心期盼波拿巴家族拯救法蘭西亂局的熱情太過於激烈,而爆發的激進舉動,跟陛下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這是埃德蒙能夠接受的局面。
“那我們就為此而努力吧。”他點了點頭,也就意味著敲定了計劃的第一步。
“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我們先跟陛下溝通,取得他的首肯,然後我再去為此做出計劃。”得到了伯爵的首肯之後,特雷維爾侯爵繼續提出建議。
雖然“製造暴亂”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實際執行起來可謂是千頭萬緒,要選定城市,召集人手,籌集武器和資金並且運輸到目的地,制定具體行動計劃,再去以最嚴格的態度執行計劃,每一個環節都可以稱得上是千頭萬緒。
好在特雷維爾將軍之前真的帶領過千軍萬馬,有過太多太多的組織和指揮經驗,而波拿巴家族的支持者們裡面,當年打過仗的老兵也數不勝數,所以無形中讓難度降低了很多。
但即使如此,這也是一件非常辛苦而且浩大的工作——考慮到這些召集起來的人還要儘量都全身而退,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特雷維爾侯爵必須投入自己全部精力,才有希望完成。
對已經告別軍隊多年的侯爵來說,這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的挑戰了,他既感到有些為難,卻又感到有一次激動,他沉寂已久的心臟,似乎又在為刀兵和鮮血而熱烈跳動起來。
和平生活對他來說不過是鏽蝕意志的毒藥而已,他永遠熱愛那些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