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大好風光,好一會兒之後,才在傍晚時分依依不捨地離開遺址。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他們又幾次來到神廟遺址上,共同商定婚禮的細節,一大群人也在忙碌著,以便滿足他們兩個人的心意。
對於這片飽受瘡痍的土地來說,儘管婚禮的兩位新人都是外國人,但這樁婚禮似乎也寓意著它將要擺脫長達兩千多年的沉淪,迎來長久的和平,以及屬於自己的獨立和新生。
在忙碌當中,他們又收到了一個好訊息,特蕾莎的母親、艾格隆未來的岳母亨利埃塔大公妃,在女兒特蕾莎的邀請下趕到了雅典,準備參加接下來的婚禮。
特蕾莎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簡直欣喜若狂,而艾格隆也非常高興。
之前他在奧地利的時候,承蒙大公夫婦青眼有加,並且在拜訪他們家的時候,得到了夫人非常友好的招待,所以他心中對夫人也充滿了尊敬。
在得知訊息之後,他們立刻前往位於雅典西南方向幾公里之外的比雷埃夫斯港口,迎接夫人的到來,而獨立軍這邊自然也不敢怠慢,同樣準備以極高的規格迎接她。
因為大公夫人事前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允許,所以她這次出行要順利得多,她先是南下前往威尼斯,然後從搭乘著僱來的商船,在戰艦的掩護下一路來到了巴爾幹半島。
不過,原本預定舉辦的儀式,在夫人強硬的要求下被取消了。
“夫人不喜歡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隨同她過來的僕人給出了理由。
艾格隆這時候才明白,特蕾莎的性格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於是他遣散了計劃中的歡迎群眾和儀仗隊,改而由自己和特蕾莎,以及寥寥幾個奧地利人一同迎接夫人的到來。
商船漸漸地靠近了港口,然後停泊到了錨位上,而在眾人注視下,大公夫人出現在了船頭,然後沿著舷梯走了下來。
也許是性格低調的緣故,夫人穿著樸素,也沒有佩戴特別貴重的首飾,不過即使如此也有一股堂皇貴氣,她面帶笑容,舉手投足當中盡顯謙遜溫和,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卻依舊不減風韻。
看到她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早已經等候在棧橋邊的少年未婚夫婦立刻就迎了上去,而夫人也微笑著向自己的兩個晚輩頷首致意。
特蕾莎走到了母親的面前,突然之間眼睛被淚水噙滿,想要說出預先準備好的歡迎致辭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來。
“媽媽……”最後,她只能喊出這個人類最原始的稱呼。
聽到了女兒的呼喚,夫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的眼睛裡也出現了些許的淚光,“特蕾莎……”
一邊說,她一邊向女兒張開了手臂。
特蕾莎立刻就投入到了母親的懷中,以此來發洩自己對母親的思念和愧疚。
母女相見,彼此之間都感慨萬千。
“媽媽……”特蕾莎一邊哭,一邊給母親道歉,“對不起。”
“現在再說對不起,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大公夫人一邊輕輕撫摸女兒的頭髮,一邊笑著反問,“再說也不合時宜,你都要結婚了,應該高興點。”
“我……我很高興,有您過來就更加高興了!”特蕾莎連忙回答,“謝謝你和爸爸容忍我的任性……”
“傻姑娘,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包容你還能怎麼樣呢?”夫人反問,“只要你的任性最終證明是值得的,那也不枉我們煞費苦心了。”
說完之後,她抬起頭來,看向了站在一邊的艾格隆。
這包含著譴責、審視、期許和諒解的微妙視線,讓艾格隆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確實,如果說在這個世上他最對不起什麼人的話,大公夫婦肯定也在其中——當初他們真心實意地看重自己,打算把自己招為女婿,可是自己卻以逃婚來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