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梁山上風羽陣卻總能蓋過一頭,崔玲瓏心中暗道:你也就這麼大本事,想要用風來破風,殊不知我這風可是能夠變成刀子的,只要你的人入了陣,照樣能夠全部殺掉,你若是不入陣的話,外面的風裡再大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將我這一整座山都吹走?
一座山殷飛吹不走,可他卻想將這座山給整個凍結住,任你什麼法陣之流,凍住了統統發揮不出來,見風力差不多了,他手中令旗再次一揮,三萬多妖族開始瘋狂加速,怪叫著朝東梁山的陣地衝鋒過去。他們不知道當自己衝上去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但妖族天生的好戰因子,以及對上級的無條件無從,都讓他們義無反顧,哪怕殷飛沒什麼好辦法對付這風羽陣,只是讓他們當炮灰過去試探一下,他們也不會提出任何反對意見,更加不會不戰而逃。
崔玲瓏顯然也被這種突然爆發出來的巨大殺氣驚呆了,因為合源界的戰爭當中,通天教往往都是徹頭徹尾的勝仗,即便拿不下對方的時候,敵軍也只是龜縮在法陣和堡壘中,絕對不會出來作戰,而通天教的修士們相對悍勇一些,但也絕對做不到這般悍不畏死,她之前總是聽說長空界的人善戰,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妖族大舉來襲,秦英自然不敢大意,都不用崔玲瓏吩咐了,立刻吩咐手下將風羽陣徹底開啟,巨大地柱子紛紛從地下冒了出來,空中還不時出現些氣流形成的羽毛,閃著銳利的寒光,顯然是打算將衝上來的人割成碎片。而柱子上面的紋路開始發揮作用,各種尖銳如刀的旋風在周圍盤旋,讓整個東梁山全部處在一片利刃的籠罩之下,除了事先修築好,用來操作法陣的地方之外,幾乎在沒有立足之地,這樣的陣勢攻擊上去,幾乎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可當殷飛揮動起第三面令旗的時候,局面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他手下的將官們紛紛飛到空中,開始用法器或者符咒行雲布雨,霎那間天空便陰沉起來,空氣也變得涼爽了不少,接下來便是電閃雷鳴,烏雲密佈,豆大的雨滴傾盆落下。
“到時候了,給我衝上去!”殷飛一聲暴喝,獨自飛到空中,將手中所有冰系的符紙全部打了出去,將空中的暴雨裹在一起,再猛地朝前一推,頂到了鼓風箱的前面。鼓風箱內的風力此時剛好達到頂級,頓時便將這股冷氣推了過去,東梁山上面的各種風刃原本虛位以待,就等著妖族上來送死,誰知道卻上來這麼一股陰寒徹骨的冷氣和水滴,頓時便被凍了個結實,紛紛從空中落了下來,那些柱子上的紋路也被厚厚的冰層封住,根本就放不出東西來。
這還只是外物而已,最嚴重的是法陣中間的幾千名人族修士,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的機會,除了少數本領高強者或是及時逃走,或是用修為硬扛之外,其餘的大多數人竟然被凍死在自己的位置上,恐怕臨死都未必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天地之間的威能,在這一刻顯露的淋漓盡致。
“太卑鄙了,怎麼能這麼幹呢!”崔玲瓏罵了一句,她倒是不心疼那些人族修士的性命,可是自己和殷飛的賭約,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敗掉了,原本以為這法陣能夠將其撞得頭破血流,自己也可以要挾著他帶自己到處逛逛,誰知道這才不過兩個時辰,竟然真的被他破去了,而且手下一個沒死,反倒是自己這邊幾乎死傷殆盡。
不過殷飛這方法損歸損,她卻也說不出什麼來,沒有誰規定只能用人命去填坑,或者一定要按照規律來進行破陣,對方這種攻擊方法雖然不那麼光明磊落,但卻是取巧到了極處,誰也說不出問題。而且殷飛之前那句話說得好,誰打贏了誰定規矩,若不是雙方之前就認識,而且交情不錯的話,這會兒她就應該考慮怎麼全身而退了,哪裡還敢在這裡說對方手段卑鄙。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秦英等寥寥數人在寒風中勉強活了下來,卻被席捲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