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來吧。”
杜漢傑匆匆洗了把臉,走進書房。
“這次去京城情況不太順利吧?”杜遠山坐在藤椅上示意兒子坐下,問道。
杜漢傑在杜遠山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父親審視的眼神,暗暗嘆了口氣道:“最近劉書記可能比較忙,沒有機會見面。”
杜漢傑這次去京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獲得昔日的老領導,團央第一書記劉昌盛的支援,結果連面都沒有見著。
“哼,昌盛同志最近正忙著外放呢,怎麼可能還顧及你的那些事。其實你這次就根本不應該去找他。”提到劉昌盛,杜遠山明顯帶有怨氣,把手捏著的報紙往桌上一扔,道。
杜漢傑一愣,劉昌盛要外放?這個訊息他在京城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不過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雖然早已退居二線,隱居在江州,但是央方面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連忙問道:“劉書記會去哪裡?”
不過他也知道劉昌盛就是外放也肯定不可能到楚省,一來楚省的領導班子剛剛經過一系列的調整;二來如果他要到楚省,頭一個見的肯定是自己,而不是象這次對自己避而不見。
“他是團系重點培養物件,估計不是去東北就是華北。”杜遠山微微沉yín了一下道。
杜漢傑心頭隱隱有些發酸,團系對下面的幹部一向是不聞不問適者生存,沒想到如今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想想劉昌盛只不過比自己大兩歲,就是因為當年被儲君看,十多年在團央順風順水,如今外放必定是封疆大吏。而自己卻還在正廳的位置上苦苦掙扎。
看著白髮蒼蒼的父親還要為自己的事情cào心,杜漢傑心一陣慚愧,強自笑道:“爸,這次去京城也不是沒有收穫,我見到了周秘書長,他還特意讓我給您帶好。”
“難為援朝還記得我這個老傢伙。”杜遠山呵呵笑道,“援朝長期在洪總理身邊工作,站得高,看的遠,以後有什麼難題要多向他請教。前兩天,我和首長通了個電話,首長對你也很關心。另外也向我透漏了一個訊息,躍進不久後要調到楚省來了。”
杜漢傑心頭一震,連忙道:“調到楚省軍區當司令?”
杜遠山點了點頭:“同時兼任你們楚省省委常委,首長的意思,以後你有什麼難處也可以找躍進幫忙。”說著,嘆了口氣:“爸老了,幫不了你什麼,這次是厚著臉皮給首長打電話的。這人情總有用完的一天,以後的路怎麼走還得要靠你自己。”
聽著老父親的話,杜漢傑也是感慨萬千,動情道:“爸,您放心。以後的路我一定好好走,不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杜遠山搖了搖頭,目光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是辜負我的期望,是不要辜負人民的期望。你現在已經是市委書記了,也算是黨的高階幹部。雖然現在有些風氣不太好,但你要時刻記住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絕對不能做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這句話也是當年首長離開西江的時候囑咐我的,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希望你牢牢地記住。”
杜漢傑鄭重地點了點頭:“爸,我記住了。”
杜漢傑深知這次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是出了全力了,雖然從小到大杜漢傑一直聽父親把首長掛上嘴邊,但是主動打電話求首長幫忙還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首長是父親的老上級,是解放後西江省的第一任省委書記。首長從戰爭年代開始一直緊跟著年初剛剛離世的南巡首長,在南巡首長退居二線後,首長又扮演著南巡首長代言人的角sè,長期擔任黨和國家重要領導人。在剛剛閉幕的十五大上,完成了對當今扶上馬又送一程的使命後,才退居二線。
但是首長雖然退居二線,但影響力還是舉足輕重。這次他在京城見到的周秘書長就是首長的長子,國務院副秘書長周援朝。次子周躍進和他同歲,是目前軍最年輕